颂怡在心里不淑女的哼了一声,然后放下鱼篓和钓竿,拿出里面一个小包。
“我不想被指控谋杀,鉴于你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可能性,会因为脚底伤口感染而死掉。”她自顾自地说着,然后指了指旁边一块表面光滑,被阳光照耀的暖烘烘的大石块上面。
“不得不说,从女性角度而言,观察很敏锐。”头顶是带着一丝笑意的,低低的声音。
颂怡仰起头,道:“你这句话有很大的歧视意味,”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女性不见得比男性蠢笨一些,而男性,很大程度上警戒心在遇到女性会下降至少三个百分点,比如,我很有可能会在你的伤口这里涂点不好的东西,鉴于你之前那些混蛋行为。”
“按照道理来讲,我此刻应该害怕。”男人坐下来后说道。
颂怡面无表情:“不必强调你是个变态的事情。”
“你很讨厌我。”
“我想,任何一个人曾经被人用匕首架着脖子威胁,然后对方还抢过你家人的东西,殴打过你的家人,试图威胁你的家族,我没直接给他下毒一定是因为我是个圣人。”
颂怡说完,给对方擦拭脚上被碎片划伤的脚时,用了点力气,却没有听到意料中的嘶鸣和抽泣声。
她好奇地抬眼看了一下,男人只是皱了下眉毛。
“果然是变态。”颂怡在心里咕哝了一声。
“我想,我得为自己阐明一下,我并非变态,殿下,我只是个正常人。”
“恩恩。”颂怡并无诚意的点点头,心里却想:才怪,变态从不说自己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