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就是怕死。”时音用筷子扎了几下碗里的饭,目光一暗,阴沉沉道,“若我是你,便寻个没人的地方,鞭子棍子铁烙,打到他说为止。”
展昭摇摇头,“我想念一说得没错,他应该没有说谎。”
时音捏筷子的手愈发收紧,咬牙看他,“是么?何以见得?”
“他最后有一句话。”展昭颦眉回忆道,“……劝我们不要再查下去了,我总觉得这句话里有话,不像只是被陷害那么简单的事。”
“说不准,万一背后捅刀子的人就是他们沈家人呢。”时音不以为然,“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你们不要怀疑他罢了。”
“时音……”念一放下碗筷,“无论话是真是假,我也不想再见到他了,五台山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不知道她同这个人的过去,见她已然这么说,时音自也不愿强求。
“好好好,不查就不查。”
只不过这样一来,这条线索就断了。若沈司毅所言不假,那当年陷害顾家的应该另有其人。
念一垂眸琢磨道:“眼下还能去找谁呢……”
“只怕是难啊。”时音往后靠着木椅,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子,“你想想,这都过去五十多年了,也就当年你家的小厮还有这个姓沈的年纪轻,活得久。要真是背后主谋陷害你爹,那也该是三四十的年龄,哪里挨得过五十年?想必早就死了。”
“那该怎么办……”
“要查……也不一定一味的找人。”展昭沉吟片刻,“这种大案,一般在大理寺会有留有卷宗。当年查办你爹的是开封府,开封府里想必也有抄录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