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一过,街上的人就更少了,因附近接二连三的丢姑娘孩子,城中百姓皆惶惶不安,不止是女人孩童,连寻常男子亦不肯轻易出门走动。
展昭三人行在道上,冷风习习,迎面吹来,只觉得格外清静。
“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可怕的鬼怪。”白玉堂抱着剑,转头瞧着四下里紧闭着的店铺大门,不由叹气,“若如你所说是那个婴孩所为,那它不知已经吃了多少人。”
“我也只是猜测。”念一今日穿了件绛色的披风,宽大的兜帽遮过头顶,“虽不一定是,但留它在世上终归是个祸害,不如顺手除了也好。”
“嗯。”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倒也是。”
话刚说完,一股料峭春风徒然卷过,正把念一戴在头上的兜帽吹开,不长不短的黑发迎风而起。白玉堂看得真切,指着她惊愕道:“你……你的头发怎么……”
念一还在手忙脚乱地找帽子,展昭已不动声色地抬手兜起兜帽往她脑袋上一扣,淡淡道:
“走吧。”
“不着急,她还没回答我呢。”白玉堂绕过他,“好端端的,怎么把……头发给弄成这样了?”
念一为难地垂首,用帽子遮住脸,“我也不想的……你就别问了。”
要说剪发也还没到黄道吉日,更何况剪到她这般长短,连个发髻都挽不上,也不至于……
趁着念一走在前头,白玉堂低声问展昭:“她这头发谁给她理的?”
后者轻叹一声,如实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