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涩然笑笑,“我倒真希望他是个好官,至少能替那位老人家查清缘由……”走了几步,她忽然脚上一滞,“她说她孙女是位绣娘?”
展昭知她所想,扬起眉,颔首:“绣庄在西边,拐个弯就是了。”
太原城内就只这一间绣庄,铺面也是最大的,光绣娘便有二十来个,个个手艺精湛。因此即便死了个柳儿,却也没间老板娘有什么异样神色。
桌边,展昭只垂首静静喝茶,念一则是往墙上挂着的那绣品一排瞧过去,总归不能让店家以为他们俩是故意来盘问事情的,于是她便就着那刺绣随口说了几句。
“姑娘眼力真好,这绣工都是几十年前的了,早不用那绣法了,也就这幅咱们还留着。”老板娘见她不过翻看,似乎没有要买的样子。
“姑娘和公子……这是打算挑什么?咱们这儿也做喜服,有个绣娘是最擅长绣龙凤和鸳鸯的。”
感情是被当成来买嫁妆的了,念一忙尴尬地解释:“不是,我们……”转目看到展昭,她脑中灵光一现,“来买匹好缎子,给他做衣衫。”
“缎子?”老板娘倒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有成衣,姑娘可要?”
“我瞧瞧。”
不多时,见她挑了几件出来,念一在那罗衫上抚过,细腻的针脚绣着祥云或竹叶,她笑问,“这绣工挺好,不知是哪位绣娘做的?”
“姑娘喜欢这个?”
念一摇头,“可以请她绣点别的,这祥云和竹叶,不太适合他。”
“啊哟,那就可惜了。”老板娘抱着罗衫叹气,“那绣娘是咱们店里活计最好的,不过前些时日想不通自缢了,姑娘想在衫子上绣什么?我另找个做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