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激灵,坐起身来四顾,迎面就是一只大掌扣上面门,时音言语不善道:
“又和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时音。”念一把他手拿下来,皱着眉解释,“他们不是狐朋狗友。”
“我才懒得管。”他拉过椅子来,把脚边的趴着的一只野鬼踹走,在她旁边坐下,“刚刚有了消息,沈司毅早在二十年前就剃度出了家,如今是佛光寺戒律院的首座。”
“居然出家了。”念一神情淡然,“佛光寺在何处?”
“五台山,太原府附近,离这里远着呢,去么?”
“去,自然要去,明日我就启程。”
她语气毫无犹豫,显然是在从杨逸口中得知真相以后对查清当年的事越发下了决心。时音盯着念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终是叹气。
“你也别太累着自己,虽然身子不结实,但好歹是自己的,该休息还是要休息。”
“嗯。”她应完,忽想起什么,撩起袖子给他看。
“对了,上回不小心受了伤,手臂上一条口子,到现在还没好,你能不能给瞧瞧……”
解开纱布的瞬间,时音立时看到她胳膊处的伤痕,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剑伤?谁干的?!”说完,即刻咬牙切齿,“那个姓展的,还是那个姓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