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是时音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观察能力。
“嗯。”她垂下眼帘。
展昭思忖着问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念一咬了咬嘴唇,淡声道,“是我爹爹的小厮,也是贴身书童。”
五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尚未及冠的年轻人,此时已过花甲,头鬓斑白。而她却依旧如初。
展昭语气怀疑:“按理,你家中被抄,府上家仆也该一同被流放才是,难道他……”
“当日爹爹把我和我娘藏在后院的废井之中。”念一平静道,“是他报的信。”
仅仅报信是绝不可能因此逃过流放的,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想来她屡次往杨逸院子里跑也是这个缘由了,只不过……
“你为何不当面问他?”
念一倦倦的闭上眼,“我开不了口。”
“也不知道怎么去问。”
“听说他当年去边疆找过我们,并因此落下病根,我想他心中,大概也内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