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地,两人就已经纵身向巷子里飞奔了。还没跑几步,那胖子便被绊了一跤,摔在了一个还算柔软地东西上。正纳闷怎么不疼呢,就听见声下一声闷哼。忙爬起来一看,就看见自己身下垫着一个被压晕了的人。
身后隐约响起了炮火声,胖子来不急多想,把那晕了的人往背上一甩,拔腿就往前追去。
那瘦的人察觉到胖子追了上来,用余光一瞄,问:“胖子,怎么多了一个?”
“这小子……在胖爷的必经之路上使绊子,让胖爷给压晕了……回去,回去再好好审问,看是哪里派来的奸细……”胖子背着一个人跑,喘得急了,说话也不怎么顺畅了。
那瘦的人闻言一笑:“还身轻如燕呢……”
待我们赶到现场时,那里已经混乱一片。火光,奔走逃窜的人群,还有绝望的哭喊声,把这个原本光鲜的大都市一角,生生塑造成了一个人间炼狱。几个圆形的插满炮管的诡异物体正漂浮在半空中无差别的轰炸着。
“那是什么东西啊?”苗玲儿有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惊得有些目瞪口呆。
“不知道,不过,这种邪气,我曾经感受过。”那种怪物的邪气,正是那种被张老说成是堕落的邪气。
“鱼凌,这种东西可能是西方来的,要怎么对付,你有头绪吗?”我转头问。
鱼家的人因为常年在宅子里研究,工作时间又多半在晚上,所以一个个肤色雪白,而又因鱼家掌管祭祀礼仪,所以也是四大家族中看起来最温文尔雅的。
鱼凌淡笑道:“凡事皆分正邪。虽然西方的东西我们没有什么研究,但是这种东西是邪不是正,这一点是不会错了。不过小小姐需小心,千万不要被炮弹给击伤了。”鱼凌看了一眼下面被击伤消失的人群,脸色一片阴寒。
我点点头,看了苗玲儿一眼,便纵身而上。苗玲儿也不干示弱紧随其后。
君刑走上前来,看着高楼底下那些哀嚎着化为飞灰的人们,略带担忧的问:“这么危险的东西让小小姐一个人去对付?”
“现在不让小小姐历练,以后只会更危险。更何况,我不是还在这么?”鱼凌笑着,满眼是自信。
我小心地避开炮弹,绕过火力最强的方向,抡起斩马刀就各那个怪球砍去,却不想只是让它振动了一下,连个印子都没留。
还真是够硬啊。我心下暗吧。转头一看,正好看到苗玲儿的绿毛全力一击,那怪球就像垒球一样,飞出去老远。我竖了一个大拇指,小丫头冲我一甩鼻子,笑得那个得意洋洋。
普通攻击伤不了那怪物,我便开始想其他的办法。鱼凌说,这东西是邪物,那自然是要用辟邪的东西来对付了,阴阳相克,这是阴阳界的真理。想到这里,我一口咬破中指,往刀刃上一抹,再一次挥刀砍去。这一次果然奏效,那怪球被砍成两半后便自己爆裂开来。
苗玲儿此时也从腰上解下捆尸绳,套上一只怪球就往墙上撞,那个暴力啊,看得鱼凌一阵摇头,连声叹息说:降妖这个有思想有内涵的职业就这么被败坏了啊……
另一边,回到旅馆里的胖子两人,看着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人发愣。良久,那个瘦的才说:“我说胖子,你压到的这是什么人啊?”
胖子摆弄着那人随身携带的一把长刀,说:“管他什么人?反正现在胖爷救了他,等他醒了怎么的也得意思意思吧,嘿,这把刀就不错,用来砍粽子一定好使。”
“人还没弄清楚,就惦记着人家的刀了。我看啊,咱还是早点睡吧,今天晚上折腾了这么久,养好了精神再说。”说着,就往仅剩的另一张床上一躺。
胖子眼看唯有的两张床都被占了,这个不干了,想也没想就把那个昏迷的人往地上拖。
那个瘦的人忙叫住他:“你干嘛啊?人家可是病号,是伤员。就这样放地上过一晚上,要是见明早见阎王了咋办?你还想吃日本的牢饭不成?”
那胖子忿忿地道:“不把他放地上,那胖爷我睡哪啊?”
最后两人一合计,把两张床并在一起,胖子睡右边,瘦子睡左边,那个身份不明的睡中间。为了保险起见,两人还把那人扒得只剩下一条短裤,防止他突然醒了恩将仇报下黑手。他的那把刀也被胖子压在身下,胖子不起身,他绝对拿不到手。
第二天一大早,那个男人醒了,当他发现自己几乎没穿衣服地睡在两个身材悬殊的男人中间时,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两人也很快被他给惊醒。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盘问。作为专业且有丰富经验的地下工作都,两人都没有把危险留在身边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