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会叫你轻轻松松地死,自要信守承诺。”叹息一声,梅清倍感遗憾,这场“复仇”的游戏果真无聊得很。
他悻悻然步出密室,朝守在洞外的属下道:“照看好他,别叫他死了。”
此事告一段落,接下来,梅清决定走一趟圣天门,他要瞧瞧那人会给他如何的“奖励”。
半个月后,在赶往圣天门的路途中,梅清偶遇了余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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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房内,红烛摇曳。
端起酒杯,轻轻贴着唇,目光漫不经心地送往对面之人,梅清仰头一饮而尽,随后放下杯子,嘴角弯出了浅淡笑容。此刻,那对面之人正静静望来,黑色的眼瞳在烛火下泛着水光。
徐徐走向那人,梅清伸手抚摸对方,拇指滑过唇瓣移上眼角,最后落入了苍白的鬓发间。
一个月前,这发仍是如墨黑的。
——希望,是世间至毒,能将人心碾为齑粉。
真有趣……
梅清不禁低笑出声:“燕至。”
眼瞳在眼眶中微微一动,余燕至握住了流连鬓间的手,扬起下颔,轻声道:“你去哪儿了?”
两刻钟前,余燕至喝下了梅清倒给他的酒,那杯酒被放入了“蚀心散”。蚀心散虽毒不死人,然一旦误饮即会丧失理智,将当下欲望暴露无遗。
梅清心知在余燕至的眼中,自己已非自己。
“因为你,我受了很多苦,家破人亡,生不如死……”梅清弯下腰,面庞贴近了他,道,“你愧疚么?”
余燕至似懂非懂,却贪恋着眼前人的一颦一笑、一丝吐息:“你哪里受伤了吗?疼吗?”
梅清直起身,轻轻呼出口气,面无表情地挥开了对方的手。经历大悲大痛,余燕至的反应令他索然无味……正思忖间,忽觉身体一轻竟被抱了起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将梅清抱至床榻,余燕至抬手就解他衣衫。
自诧异中回神,梅清好整以暇看着他,任由他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余燕至仔细检查起梅清身体,半晌后终于安心道:“还好没有受伤。”
倚靠床头,梅清似笑非笑,指着胸口道:“伤在这儿,你瞧不见吗?”
余燕至愣了愣,忽然低头亲吻梅清胸膛,吻得小心翼翼。一吻结束,抬眼恰与对方视线相对,他不由更加激动,探身锁住了那唇。
梅清蓦地睁大了双眼。
余燕至难以克制地紧拥他,由内而外叫嚣着对身下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