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抬手便是一巴掌,可快挨着对方的脸时又卸下力道轻轻抚了过去,神色扭曲,要怒不怒。
余燕至退了开来,坐去了床尾。
何英脑袋浑浑噩噩,狼似得盯住了对方,半跪在床,一点点挪向前,把住余燕至膝盖分开两侧,俯身吻了吻他的唇,也不在乎他是否回应,吻一路下移,从脖颈到胸口再到腹部,最后含住了那软下的事物。
余燕至错觉何英仿佛又变回了当年的小疯子,念头刚刚萌生,欲望便胀大起来。
何英舔得很细致,双唇水亮亮一片,也将余燕至弄得泛滥成灾。
白液滑下柱体,滑入了隐秘的股间。
何英直起腰将余燕至双腿架上胳膊,直撅撅的欲望蹭向了他穴口。那温度烫得余燕至一阵瑟缩。
何英猛然挺进,没入了半根。
余燕至仰头吞下痛吟,朝后倒去的身躯却又被何英扯回怀里,一鼓作气捣向深处。
温暖的包围令何英满足地几乎叹息,手从余燕至背部来到了彼此相接之处,湿润的触感令他一阵茫然,将指尖送至眼前,便见其上沾染了淡淡血红。
余燕至嘴唇苍白,垂下视线看了会儿何英,然后搂住他脖颈,轻叹道:“你真的喝醉了吗?”
眨了眨眼,何英小声道:“别……告诉……师父。”
“为什么?”余燕至轻吻他耳廓。
“因为我……欺负你了……”何英长睫忽闪忽闪,声音颤抖,“疼吗?”
余燕至没有作答,吻住了他双唇。
无人再开口说话,喘息渐浓,何英借相连的姿势将余燕至轻放床榻,吻他的唇,安抚他的欲望。
熬过最初的不适与疼痛,余燕至竟隐隐有了些快感。
何英是天生的享乐者,性事上向来无师自通,他只觉擦过某处时,余燕至的身体会突然紧绷,穴口不由收缩,便用力往那处顶去。
放出呻吟,余燕至紧紧攀住了何英后背。
吮吻他颈项,何英加快了动作。
黑发缠绕着灰白发丝垂落床畔,随床架晃动,屋内回荡起“吱呀呀”的响声。
余燕至的欲望磨蹭在两人腹间,溢出的粘液沾染了何英肌肤。
何英恍若投身火炉,简直快被要对方融化,他兴奋、冲动、满怀激情,犹如落伽山飞舞萤火的夜晚,在余燕至体内爬一道登天之梯。
汗水自何英额头淌下落向了余燕至眼角,几乎将他灼伤。
何英依旧不出声,似不愿叫人知晓此刻心情,嘴唇抿成一线,只有沉重的呼吸。
粘腻的声响充斥耳畔,余燕至清清楚楚,那来自何英贯穿了自己的地方,一股麻痹沿尾椎直袭胸腔,令他心跳加速,慌乱无神。余燕至从未想过眼下情形,他几乎将自己摆在丈夫的位置,包容、呵护、无微不至,而且习以为常;但如果必须有人承受,他愿意将主动权给予何英,他没有委屈,爱一个人怎会觉得委屈?何英怕疼,他也不舍得何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