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冷冷道:“所以呢,你们要讨个说法?还是要负责检查内务的老兵以及没有通知你们会检查内务的我给你们道歉?”
气氛顿时冷却了下来。
他们也就是说说,并没有天真到想要老兵向他们道歉,他们承受不起,只是不告而诛心里还是委屈啊。
老朱不屑道:“一帮新兵蛋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敢带你们去找那伙老兵,你们敢去吗?你们敢站在他们面前大放厥词吗?”
众人顿时低头。
甭管怎样,老兵们也都是正式踏足修行的前辈,而且大多都是自特种部队里选拔出来的精英。
两者实力对比太过悬殊,真起了冲突那不是高三生打高二的,纯粹是体校大学生狂虐小学生,两者压根儿不是一个级别的。
“既然不敢,就别跟老子废话,老老实实在集合前整理好内务,努力让那帮老兵找不了你们的茬儿。在这支部队里,你们是最底层,除了军规明确禁止的,谁都可以肆无忌惮找你们麻烦!”
“想反抗?想翻身?你们也配?”
“打铁也得自身硬,一帮臭鱼烂虾,跑个三千米都累死累活,你们凭什么不挨欺负?”
老朱指着新兵鼻子臭骂了一顿,气冲冲走了。
有人这才小声抱怨起来:“他算个什么班长,我们挨欺负了,他却胳膊肘往外拐。”
王启良默默捡起地上的被褥,心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他骂道:“你当他面说这些话啊,他是班长,又不是我们亲爹。”
那人瘦瘦小小的,叫刘彦昌,跟宝莲灯里那个娶了三圣母的家伙一个名字,性格也比较相似,有些胆小懦弱。
被王启良一骂,顿时不敢吭声了,拍了拍凝固泥块的被子,躺床上了。
气氛无比压抑。
王启良也有点愧疚,开口道:“班长说的对,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只要努力训练,努力修行,迟早有跟那些老兵平起平坐的资格!”
王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有点超然,说实在的,这些事他看得远比王启良深,无论是早餐的排名制还是老兵们恶劣的态度都是对他们变强的鞭策,现在的这些恐怕还只是开胃小菜,未来,很有可能部队自己都会鼓励那些老兵来欺负新兵。
高压,歧视,终究会磨砺这帮心比天高的年轻人,使他们踏实下来,甚至有可能觉醒?
上面大概是打的就是这种主意。
当然如果欺负到他头上来,他可未必还能淡定下来,他再老成也就是个刚满十八岁步入青年期的小屁孩,用丁腾的话说,就是热血未冷。
“咱们宿舍有人带闹钟了没?”
大家都摇头,因为用手机用惯了,谁家还会特意买个闹钟存着。
他继续道:“那这样吧,以后每天早晨,我会提前十五分钟叫大家起床洗漱叠被的,我生物钟很准,集合时间是五点半,我五点十五叫大家有问题吗?”
“那感情好。”
有人不太相信:“生物钟,这也太神了吧?”
王启良惊诧道:“王恺你以前就起这么早吗?还是你真能想几点起就几点起,这该不会就是你的觉醒能力吧?那我们以后岂不是该叫你闹钟侠了?”
神特么闹钟侠!
我只是不睡觉而已!
王恺瞪了他一眼:“快闭上你的嘴吧,现在十二点半,午休截止到一点二十就又要集合了,大家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会儿吧。”
大家纷纷上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