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濬温柔地笑着,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岺紫迪一眼,然后问圆宝,“那濬叔叔做圆宝的爹地好吗?”
“阿濬……”岺紫迪微微一怔,眼底划过一丝不赞同,欺骗孩子是不对的。
以他们之间那复杂的关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圆宝解释,而且在钱濬的qiáng烈要求下,她早就不叫他濬舅舅了。
当她来到新西兰时,她就当原来的岺紫迪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全新的一个人,过去的一切她都要全部忘记全部抛却,她要完完全全地重新开始。
所以,她不再叫钱濬舅舅。
她想着,她会和圆宝一起在新西兰过一辈子,这里没人认识她,所以辈分什么的对她而言根本已经不再重要,不管钱濬是她的舅舅还是叔叔,都已经随着她的重生而埋葬在过去了。
不想让女儿太纠结,所以她和钱濬一致决定,让圆宝叫钱濬叔叔就好。
“叔叔怎么做爹地啊?”圆宝皱着小眉头,疑惑不解地歪着小脑袋看着钱濬,嗲声嗲气地问。
“圆宝只要回答濬叔叔,希不希望我做你和嘟嘟的爹地?!”钱濬宠溺地捏捏圆宝嫩嘟嘟的小+脸蛋,一本正经地问。
“当然希望啊!”圆宝理所当然地用力点头,小孩子的思想很单纯,想到什么就要什么,立刻就喜滋滋地笑了,可爱地微仰着下巴得意地说说:“如果濬叔叔做了我的爹地,下个周末的亲子活动你和妈咪就可以陪我一起去了,那样我就可以在他们面前扬眉吐气了,哼哼!”
圆宝觉得自己今天输得太冤枉了,拼什么不好偏要拼爹,她没爹拿啥拼啊,那些小同学分明就是故意拿她这点劣势来攻击,所以根本就不公平嘛!
想了想,圆宝有些不放心,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钱濬,“濬叔叔,你不会骗圆宝吧?”
“濬叔叔骗过圆宝吗?”钱濬勾着笑,反问。濬味欺们系。
小圆宝又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圆宝还在担心什么呢?”钱濬笑看着小小年纪就心思颇多的小圆宝,摸+摸她的头。
“那我现在就可以叫你爹的吗?”圆宝眼含期盼,迫不及待地问道。
“圆宝!”岺紫迪见圆宝当了真,连忙出声轻喝,蹙眉不悦地瞪着不依不饶的女儿。
钱濬噙着温柔的微笑看了岺紫迪一眼,然后垂眸看着乖乖坐在他腿上的圆宝,说:“暂时先保留,随时等濬叔叔的通知,好不好?”
圆宝默了两秒,用力点头,“好!”
岺紫迪狠狠蹙眉,正想说什么,这时钱濬将圆宝从怀里放下去,对她说:“濬叔叔做了好多牛nǎi布丁哦,还不快去吃?”
“哇……”圆宝顿时放眼放光,开心地欢呼一声,转身就朝外面跑去,“马上去!”
圆宝刚刚出去,接着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进来,微笑着朝岺紫迪伸出双手,“小姐,嘟嘟少爷该喂nǎi了。”
“哦,好的。”岺紫迪连忙将怀里正津津有味地咬着手指的儿子递给蓉姐,“谢谢蓉姐。”
蓉姐抱着嘟嘟走了出去,然后偌大的卧室就只剩下岺紫迪和钱濬。岺紫迪蔫蔫地撅着红chún,有些哀怨地看着钱濬。
“怎么了?”钱濬感觉到她的注视,抬眸看她,漫不经心地轻问道。
“你这样骗圆宝是不对的。”岺紫迪歪歪嘴角,担忧地轻叹道。
“何以见得?”钱濬却满不在乎地轻轻一笑。
钱濬的意思是何以见得他是在骗圆宝,而岺紫迪却会错了意,认为他的意思是骗人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她不开心地轻+咬着红chún,看着他苦口婆心地说道:“她会失望的,她会怨你言而无信的。”
钱濬轻轻挑了挑眉,知道她会错意了,也不解释,抬手亲昵地摸+摸她布满担忧的小+脸,眉目深幽地凝视着她,极尽温柔地对她说:“交给我!”
这五年里,他是她唯一信任和依赖的人,他既然如此信心满满地对她说“交给我”,那意思就是让她别cào心,他会搞定一切,且一定会让她满意。
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不想让她继续纠结这件事,钱濬试图转移话题,眸光随意转动间,突然看见她的枕头底下似是压着什么,他微微眯眸,在岺紫迪还来不及反应的那瞬,他就伸手探向她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