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被砍了20多刀!直到警察到来的那一刻,他还在奋力拼杀。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捂着鼻子的手,满是鲜血…
我杀张庆恒,不只是为了给雨微报仇。
张庆恒为人太过阴险,我担心他活着,会继续对慧微姐妹不利。
可结果…因为我的一意孤行,使她们姐妹俩,失去了仅存的防卫力量。
我低下头,颤抖的说,
“我错了嘛?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雨慧转身离开了,临走时扔下一句话。
“我不想失去你,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可是你刚愎自用,一意孤行,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既然我管不了你,那你也不用留在我们姐妹身边了!”
我颤抖的说,“你想干什么?”
雨慧甩给我一张银行卡,声音颤抖的说,
“从今以后,我们姐妹俩和你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震惊在当场,
“慧慧?你?”
雨慧没有理我,将我一个人扔在了走廊里…
我不禁泪如雨下,最后竟然又哭又笑…
我放弃了和挚爱的姐姐去美国的机会,换来的结果、却是众叛亲离。
我只是不想让她们,再受到任何伤害,可现在爱人因我昏迷不醒,兄弟因我重伤不起,真的是我错了?我错了…
一个蓝色的轮廓出现在我身前,
“别哭了,大男人流血不流泪!”
“你是蓝凤吗?”
蓝影子点了点头。
“你觉得现在的我,是不是很讽刺?”
蓝凤说,“你别难过了,那个张雨慧说的可能是气话,你看不见,她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已经泪如雨下,对你也是万分不舍。”
“你在安慰我吗?”
“我没必要骗你,别瞎想了,赶快恢复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我现在看不清东西,感觉就像个瞎子!”
“应该只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
程雅静走过来说,
“怎么回事?”
我无力的说,“怎么了?”
程雅静说,“你身上都是血!”
“我不知道。”
程雅静揭开我的衣服,“伤口裂开了,都说了、不要太激动!”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程雅静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现在众叛亲离!两个爱人,一个因为我、去美国做苦工,一个因为我、昏迷不醒…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程雅静说,
“死,永远是懦夫的行为,你要是个男人,就去唤醒你的爱人,重新让她们接纳你。”
我看向程雅静说,
“我现在的样子,还有这个资格吗?”
程雅静蹲在我面前说,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相信我。”
回到病房,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感觉自己就像是丢了灵魂,雨慧短短的几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毫不留情的割开了我的心脏!
邵鑫伟受伤、我也很难过,但她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恩断义绝!”我宁可在中一枪,也不想听到这句话!
…
接下来的几天,我做了很多项检查,呼吸困难,和咳血的症状也渐渐减轻,但眼睛还是看不清东西!
眼科主任,拿着报告来到病房,
“眼睛的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只是大脑淤血,压迫视神经,导致的视力模糊。”
程雅静担心的问道,
“多久可以恢复?”
眼科主任摇了摇头,
“不确定!”
“什么意思?”
“我是眼科主任,这个症状属于神经内科,所以我无法解答你的问题。”
程雅静怒声道,
“那就把神经内科的主任,给我叫来!”
眼科主任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身前又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他看了看我的核磁报告单说,
“不应该呀?问题并不严重,怎么会看不清呢?”
程雅静说,“你什么意思?”
“头部的淤血、是由剧烈的撞击导致的。
如果是颅内淤血,压迫视神经,需要手术,清除颅内淤血,等淤血吸收完后,视力能不能恢复也不好说。
但我看他的核磁报告,淤血面积并不大,而且也并没有压迫多少神经。”
“那他为什么看不清东西?”
白衣人指着我说,
“他可能需要看看心理医生。”
“我有心理疾病吗?”
“你可能是长时间压力太大,导致的‘火蒙’。”
“‘火蒙?’那是什么玩意儿?”
白衣人费力地解释道。“就是压力太大,‘上火’引起的病变,平时多吃点蔬菜水果,心情愉悦,慢慢就好了。”
我狐疑的问道,
“这么简单?”
“你要是嫌太简单,那我就把你的脑袋剖开做个手术。”
我赶忙摇头道,
“不不不…”
程雅静说,
“别乱开玩笑!”
神经科医生走后,我狐疑的望向程雅静,
“雅雅,你不会是、拿个假的报告单,来安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