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做全牛宴的乳牛是有严格要求的,必须要在纯天然无wū染的草原饲养出来的,那些用饲养喂养的乳牛是绝对不行的。
陆家有自己的牧场,之前的乳牛都是从新西兰的牧场空运过来的,现在再从新西兰空运过来肯定来不及了。只能让国内的牧场tiáo配过来了。
她赶紧给牧场的孙总打了电话,让他空运九头乳牛过来,没想到孙总为难的告诉她,前两天,牧场所有的乳牛被一个买家全部订购,一头都没有了。
她握着话筒的手骤然收紧了,上个星期,她在检查牧场财务的时候,明明系统里显示有三百头乳牛,才过了几天,就全部卖出去了,而且她这个主母还丝毫不知情!
陆家在外面的饲养种植基地都相当于一个公司,拥有自主营销权,但是销售和采购金额达五十万以上者,都必须事先上报主母批示。
孙总这样是觉得她刚上位,太嫩了,好欺负,还是背后受人指使了,故意跟她使绊子?
“你不用给我捣糨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五点之前,给我空运九头乳牛过来,不然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她“啪”得挂上了电话,就算她只是个代理主母,也不能失了势气,被一个小小的管事骑在头上欺负。
大厅一隅的角落里,上官念依站在yīn影里偷听,她嘴角挂着yīn鸷的笑意,她会给下等的贱胚一个难忘的教训。让她知道就凭她这只菜鸟想取代她,坐稳主母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景晓萌眼角的余光飘到了她的身影,她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背后肯定有鬼在作乱。
这年头的人都是见风使舵、左右逢源型,她只是个代理主母,说下岗就下岗的,到时候的正主依然会是上官念依,他们怎么可能选择站在她这边,把上官念依给得罪了?
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就出了门,上官念依觉得她肯定是去外面哪个黑市订购乳牛了,想用那些饲料喂养的垃圾牛来滥竽充数,她一定会在寿宴当场揭露她,让她在陆家人和所有贵宾面前丢脸,到时候想不滚出陆家都不行了。
景晓萌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五点了。
上官念依已经等了她很久,一见到她就赶紧从偏厅走了出来,“下午内蒙古牧场的孙总给我来电话了,说牧场的乳牛已经卖完了,但你非要让他空运九头乳牛过来,这不是qiáng人所难吗?牧场是有严格的管理制度的,不是像你们平民百姓卖菜,可以随随便便,如果庄园有需求计划,必须提前一个星期给他们发去计划书。孙总没有接到计划书,有权利拒绝你的无理要求。”
她话音未落,陆皓阳的声音就从楼梯上传来,“妈咪,现在晓萌是主母,这些事该怎么处理都由她来决定,您就不要cào心了。”
“我不cào心,她办得好吗?现在冷库里所有的乳牛都坏掉了,明天还怎么做全牛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天生就带着晦气,这么多年,冷库从来都没出过事,她一接管就发生事故。搞不好是陆家的老祖宗们发怒了,觉得有下等人进了家门,把陆家高贵的血统都破坏了,所以才会降罪惩罚她。”
“是祖宗降罪,还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搞破坏,我想婆婆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景晓萌毫不犹豫的回击道。
“你是什么意思?”上官念依的嘴角剧烈的抽动了下。
景晓萌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看表,五点一到,就把助理阿敏叫了过来,“马上发两封解雇信,第一封给冷库的张管事,第二封给内蒙牧场的孙总。”
一阵惊悸的抽搐碾过上官念依的周身,“我告诉你景晓萌,陆家庄园不是你家的菜市场,可以随便解雇人,张管事和孙总都是高层,要想解雇他们,必须有令人信服的理由。”
景晓萌的眼睛是望着阿敏的,“记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