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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婚礼当天开始，隐忍的所有情绪都在此刻迸发。

沈攸哭的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痛苦，挣扎。

“我的孩子！死了！”

哭的太用力，她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齐铭还躺在病床上，看着齐睿，艰涩的张了张口，“哥……”

“你什么也别说了。”齐睿揉了揉眉心，有些懊恼。

“为什么要瞒着我！我的命不比你，我什么也不能干，无论是公司也好，是家里也好，我没有一样是受到表扬的，从小爸爸跟爷爷都尤为宠爱我，孤立你，可是你没有讨厌我，甚至我想要什么也会给我什么，甚至是对我一些蛮不讲理的要求都统统的无所不应。”

“别再说了。”

可齐铭一点也没有住口的意思，固执的讲着，“可如果知道我一直活着的时候，身上背负着是别人的性命，我宁可不活了！”

媚儿的哥哥只是其中一个被作为实验的人，可能还有更多数不清的他不知道的人。

他们全都对他恨之入骨，仅仅因为自己一个人都不知道已经毁了多少的家庭。

“这样的话，再也不准说了，你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哥，你们不要再救我了，如果要我活着就意味着有人牺牲的话，我真的不想活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就更应该要活着！”齐睿收紧了目光，用力的把他从床上揪起，“你以为齐家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什么，你一句不想活了就要白费了那么多的心血，你对的起所有人吗！你就算是再任性也得把你的这些心思给收起来！”

“可那些都是人命啊！”他恐慌的看着齐睿，“不仅仅是他们，就连你的孩子都是因为我而死的！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离开婚礼现场，小辣椒又怎么会流产！是我，全都因为我！”

“这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做着你的齐家小少爷，你统统都不要管。”

“我是罪人，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辣椒。”他拼命晃着头，良心上受到的谴责让他根本跨不过去那道坎。

“给我听着！忘了这件事情，明白吗？”齐睿双手捧着他的脸，“我从来都没怪你，因为你是我弟弟，知不知道！”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你先好好待着，我去沈攸那边看看。”齐睿又是安抚了他好一会儿才离开的病房。

等他过去的时候，沈攸早已经醒了。

“醒了？”齐睿拿起桌上的水，舀了一小口喂到她的嘴chún，等嘴chún变得也湿润了才放下。

“齐铭说的是真的吗？”沈攸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维持着平静的跟他对话。

他踌躇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我问你，齐铭说的是真的吗！”沈攸不甘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哪怕是有苦衷，可孩子没了就是没了，也不可以否决跟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如果他早有察觉的话，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

“当时的我是你老婆！你可以为了保护齐铭所有事情都听媚儿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够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能够配合你，如果你早早跟我坦白的话，我们的孩子会死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