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人内力浑厚,越过厚重的朱门,传至诸人耳中,振聋发聩。
李慕白心道:方证这个老和尚,初见之事,还一口一口“李掌门”唤着,如今却是叫什么“李施主”,连着一贯的客套也不再掩饰了。全无当初令狐冲带人冲入寺中时的气度。
“不愧是方证大师,果真了得。”
几名功力稍逊的教众身体微晃,片刻才稳固了心神,呼出一口浊气,绷紧了神经,蓄势待发。
李慕白不以为意。
朱门缓开,方证带着座下八名弟子涌出,挤在石阶之上,道:“贫僧可问,李施主来我少林是为何事?”
李慕白就这么摇着扇子在台阶之下踱步,虽然石阶上多名高僧俯视,她却是全不在意,悠然自得,道:“方证大师的消息果然灵通,在下不过卸任恒山派掌门月余,方丈便已知晓,想必方丈对于恒山及江湖之事颇有了解。”
方证不知李慕白所言为何意,眯着眼捋了捋胡须,道:“施主过奖了,贫僧终日于寺中诵经,不曾出过寺门,怎会对于江湖只是都将知晓。不过是上月吉日,恒山派依然发帖于各派,说明仪清师太继任掌门一事,少林亦是派了贫僧的代表上见性峰表贺。”
李慕白摇着扇子,仰头哈哈一笑,眼角甚至笑出了泪意,道:“方丈自是派了代表出席。不瞒方丈,李慕白此次前来,是为向方丈要人来的。”
方证眼中闪过一瞬寒意,面色凝重,道:“不知李施主是要何人?”
李慕白哼气一声,答:“自是要我前坐下,诸位恒山派的徒子徒孙!”
方证肥圆的脑袋骤然一侧,哼道:“恒山派弟子怎会在我少林寺中,即无人来此,我寺亦为邀请做客!”
李慕白对着老和尚强硬的语气不屑地撇了撇嘴,又问:“不知当时方丈派是何人作代表上恒山祝贺啊?”
方证微微撇了眼李慕白,心下疑惑,道:“是贫僧座下大弟子,晓风。”
“哈哈哈哈,方丈可知,我听幸存下的弟子严明,正是你座下的大弟子带着一群黑衣蒙面人在恒山井中下药,迷倒众人,幸亏蓝凤凰熟习药物,未曾中招,见那晓风带人将恒山上下弟子皆掳去了。”
李慕白正身,盯着方证的肥脑袋,道:“我倒要问问了,方丈座下的大弟子,为何要带着一群不露身份之人,下药暗害恒山弟子,还将她们掳得不知所踪?”
“李慕白此次前来,一是问方丈要我恒山派弟子,二是要方丈交出晓风此人。”
……
东方不败带人沿着嵩山凶险的山道曲折向望见峰进发,过峰下嵩山别院,其中虽全无人气,为保全,还是遣人进入搜查。
别院占地不小,当日与封禅台之上除却比武争掌门的五岳剑派,还有七七八八其他门派不下百余人,便都几乎住在此处,此番搜查,却是要费些功夫。
约莫半柱香,来人禀报,“禀告教主,院中无一人。”
东方不败看着此处别院,微微晃神,半晌,才道:“继续进发!”
“是!”
抬眸瞧了眼望见峰上,黑云笼罩,峰顶隐约已然不见,微眯,心绝那处徘徊一股黑气。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