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脑袋,赶紧将这要人命的想法赶出去。犹豫着要跨出的那只脚便抖擞擞地收回来。
于是乎,对着这个倚在自己怀里的柔弱女子,全权当作是烫手山芋,巴不得一把将她推开,只当没有这回事情,可这人却是软趴趴地窝在怀里,想着要不要给她先解了穴,再一掌拍晕了?
任盈盈看着人呆愣愣地望着自己,神游天外,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以为自那日少林寺别后便再无相见,而来这人当真如此应了自己,心中欢喜却不显于面,可再忆起那日少林寺,心里的小小愉悦登时沉寂下去。半晌,才闷闷道:“我不过去,你解开我。”
李慕白听她说话回了神,恍然一般支吾了一声作回应,二话不说解了任盈盈的穴道。
任盈盈获了自由微微朝李慕白肩上推了一把,却见她连忙后退两步,飞似的逃开了,心下又酸又疼,双眼又是通红,拔剑指向李慕白道:“你真当我是对人投怀送抱的女人。”
李慕白未料到盈盈此时发难,侧身挺立,暗地做足了准备,道:“没这回事,我什么时候当你那般了?”
盈盈仍是呛道:“那你为何见我如豺狼虎豹,巴不得躲开!我就,我就这般入不得你的眼嘛!”
李慕白当真汗颜,只道这人蛮不讲理与东方有得一拼,无奈答道:“我此时不正在看你,哪里视你作豺狼虎豹了。”
任盈盈手里的剑挺得笔直,双目直视李慕白,虽未透出仇恨与杀意,却仍是让她心中发毛。
又开口道:“我在你眼里什么都看不到。”除了东方叔叔,什么都没有……
“你……”莫名其妙,李慕白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不想去看她了,视线瞟向湖中央,道:“我眼睛里什么都没有,难道你是鬼呀。”
任盈盈就这么“幸运”地撞上了李慕白的情商为负值的时候,甚至智商偶尔也有些不及,单纯以为那人是不耐如此纠缠,胡口寻着借口拒绝自己。登时心中颇为愤恨,恼火自己的真心被狗吃了,就算不接纳,也不得被她此番糟蹋了。
于是,长剑回身一带,挽了个剑花,便在飞身刺出。
阳光映在剑上晃,于暗处偷偷观察着其中情形的曲非烟而言尽是心惊肉跳,瞪大了眼睛似要开口制止。然而剑光转瞬即逝,出手奇快。
任盈盈的武功是得了东方不败的真传,单论剑法与轻功,江湖之中除却个别宗师之外,绝无在他人手中吃亏的时候。
虽然这次遇上的是有时单纯呆傻,有时古灵精怪,亦有时固执己见,偏偏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李慕白,可毕竟凭借武功独步天下,仍是泛着寒光的长剑却是再也前进不得分毫。
“我说过,你打不过我的。”
李慕白反手两指架住剑尖,突如其来令自己也有些惊讶的攻击,将心中那一点点的旖旎尽数吹散,不解的看向任盈盈。
笃定的话在盈盈耳中却成了轻视的讽刺。
“哦,你便这般认为我伤不得你?”
进退不得的任盈盈左右抽身不得,只好弃了长剑,一掌拍过去。可是拳脚功夫并不是她的长处。不出意料地再次被李慕白桎梏住。
李慕白钳制了任盈盈一手,另一手侧掌砍下来,带着掌风,顺势转身躲了过去。任盈盈却依着李慕白的手劲朝她怀里扑去。
李慕白一点也不愿意再来一个投怀送抱的,可一见盈盈在铁网之上一脚踩空,作势要跌落下去,只好使了力道,将她拉上来,果然极其碰巧地又落了怀中。
“二位当真是闲情逸致,倒是恕本座叨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