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力在柜台后面闲磕瓜子,瞅着几步远的地方,李慕白独自坐一桌,又是一壶酒见底了,面颊通红地呼喝小二再上两壶醇酒。嘴里喃喃道:“她是她……我是我……不相干……不……相干……”
明明一挺美的公子,怎么独自在此醉酒,难不成是被情人抛弃了?
……
“来两坛子酒!大·爷我今日酒醉死在这了!”跃进来一个猴子似的人,吵吵囔囔。
“啊!李慕白!你竟然在这!”那猴子瞧着了李慕白,揉了揉眼睛,满是不可置信,跳到那桌边坐下,拍着桌子喊道。
拼命灌酒的人闻言抬头看了这猴子一眼,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哦,田伯光啊……”
田伯光见这个人在此醉酒,心里别提多不乐意了,当初自己就是为了要找这人,被贼和尚点了死穴,吃了毒·药。千辛万苦找了大半个中原,连一丝消息都没有。转而去寻那令狐冲,还带了长安谪仙楼的美酒,那家伙竟然不识抬举,还有高人作帮手,将自己折腾得半死,真是拽也拽不走,拖也拖不动。后来竟还被六个怪物点了六个穴·道,如今是死到不能再死了,必死无疑啊!转眼就见到这个罪魁祸首在这里醉酒,真是……老天爷对我田伯光到底是多坏啊!
“你……白兄弟,你怎么在此醉酒,还红着眼睛,是有什么伤心事吧。”田伯光还记着这人厉害的很,不敢放肆,不过看这眼圈红红的,莫不是哭了吧。
“伤心事……伤心事……我哪里有什么伤心事。”不语,再倒一杯,这一壶竟又见了底。
这怎么看都是满满的伤心事,田伯光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说道:“白兄弟,你是不是受了情伤,才如此潦倒啊?”
“呵,情伤……哪里来的情……没有情……没有……”李慕白爬在桌上,脑袋埋在臂弯里,闷闷道。
这哪里是没受情伤,分明就是极重的情伤啊!前段正好没了,就可以带给小尼姑,让白兄弟娶了她。可是……白兄弟这么伤心,哪有心思去娶小尼姑,啧啧,这可如何是好。再说我已行将就木,本就来逍遥快活到死的,再带个人去恒山,死在路上都不一定。
“诶诶诶,白兄弟,我有一个好地方啊,去了那里就可以忘记所有忧愁啊!来来来,快走,快走。”也不等李慕白拒绝,拖这人就走。
…………
“哎呀!我的小宝玉呀!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想死你了!”田伯光抱着一个胸脯裸·露的女子,动手动脚,惹得女子娇·喘连连,真是许久没见过穿着这么暴露的女人了。
“哼~你这个死鬼,定是在外面有了别人,弃了奴家是不是?”这个叫小宝玉的女人抛着媚眼,在田猴子的胸口画着圈圈,娇·声道。
田伯光掰过女人的脸,在面上重重亲了一口,大声道:“嘿嘿,大·爷我哪里有别人,心里都是你啊,我死也要死在你身上,哈哈哈哈!”田猴子瞧着李慕白只在桌旁喝酒,丝毫不理会周围的姑娘,开口劝道:“白兄弟啊,不要单恋一枝花,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啊,天下女人哪里都是,干甚就盯着那一个。那女人连白兄弟这样的公子都不要,定是眼神不好,不要拉倒。”
“呵呵呵,确实是眼神不好,一点都不好!脑子也不好!”李慕白将酒杯往桌上一置,眼睛瞪着圆圆的,脸蛋红得滴血,打了一个酒嗝,往身边一妖·娆的姑娘身上倒去。
那姑娘顺势搂着李慕白,看着怀里的美公子,娇笑道:“哟~这位公子还是个痴情的种子,看如此样貌,定是颇有才华不是?”
那边田猴子听了,大笑:“哈哈,白兄弟,可是厉害的很,很有才华,让她们看看,哈哈~”白兄弟武功如此厉害,内功卓绝,那方面定然也是厉害,哈哈哈哈。
完全喝醉了的李慕白本就想放肆放肆,那个人都可以如此,为何我就不行!“拿笔墨来,我要作诗!”
“呵呵~公子作诗只要笔墨,那纸呢,没有纸那写在哪呢?”女子兰花指捏着手帕遮着嘴角,笑开了花。
李慕白在这女子肩上蹭了蹭,冲鼻的脂粉味,仍是硬着头皮说:“哪里没有纸了,你就是纸啊,在你身上写。”
不多时,还真有小厮拿来了笔墨,在笔尖沾了沾,瞧着这姑娘慢腾腾地解开衣带,一件一件褪·下,拢着雪白的肩,回眸一笑,以示娇羞。“公子~还有一件,要不要脱呢?”只剩了件肚兜,抱着胸,扑进李慕白怀里。
笑而不语,看着她的背,一时出神,那个人的背更白些,更紧实,更……抿了抿嘴,明明四周都是女人,明明满屋子的脂粉气,心里头却越是空的,被挖走了一块,好疼。
“忽闻床位哭泣声,只恨心中藕丝连。平生之有两行泪,半生浮水半美人。酒逢知己遇寂寥,夜半时刻思佳人。一行泪流为浮水,两行泪下盼美人。最爱初春万物生,不知何时雨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