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征平谈话时,她也是强颜欢笑。“爸,你别劝我了,我都想好了。我想带翰翰去英国,顺便帮你们照顾弟弟。你快些帮我安排吧。”
赵征平弯了弯嘴角,“你真不想听我说两句再做决定?”
“不了。”老爸笑得她毛孔悚然,她不高兴地乜了老爸一眼:“爸,你能不能把辰安的钱还回去!”
“行,听你的。都还回去。”老爸依然那样笑着,“你带翰翰回屋休息吧。”
进了房间,得得瞥见床头的手机在震动,是辰安打来的。她颤着脚尖,焦灼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听见是爸爸来的电话,翰翰快速爬上床,先她一步接通了电话。
然后,拉着甜滋滋的长音说:“爸爸,爸爸,我想死你啦。”
电话另一端好像讲了一些什么,翰翰点了点头,放下电话,打开了免提。
“我儿子果然随我――长情,”对端传来了辰安的声音,“这点恰好与某人截然相反。这么久了,连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想是早把我忘了吧。而且,我打给她,她还不接。”
她不接,是因为她没办法跟他一样,这么快就能当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
诶?辰安怎么还肯认翰翰?得得有点懵了。
见对端默了,辰安弹弄着方向盘,冷嘲热讽地说:“翰翰,你能帮我问问你妈妈,她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翰翰甩了一眼她,“爸爸,妈妈好像没话跟你说。”然后贴近手机,“爸爸,我有话跟你说。你能不能给我买完小汽车,再去上班呀?”
事实再次证明,他儿子果然长情,一直惦记着他兜里的银子那!辰安叹了口气,而后听见电话里刚刚失语的某人突然噗嗤一笑,他也随之一笑。
笑完,他紧紧嗓子说:“看来环境也很重要,近墨者黑。”
这下得得笑不出来了。“我爸答应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也会还。”
“你一定要跟我说这个吗?”
那他们还可以说什么?得得无措地握着儿子的小胖手,翻来覆去地看着。“咦?翰翰,谁给你剪的指甲?你脑袋后面怎么缺了一块头发?”
得得对儿子照顾得仔细,指甲从不乱修剪。手指甲是圆剪,脚趾甲是方剪。因此,一看儿子指甲的形状,便知不是她修剪的。
“哎呀,就是幼儿园新来的老师剪的呗。”翰翰拨开她的手,伸手抓起电话说:“爸爸爸爸,你现在就过来,好吗?”
“好。”辰安倏地将油门重踩到底。“翰翰,爸爸马上就到外公家。”</ntent>
安得在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