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说完,得得望了望窗外,她看见林德清从精致科技的大门里走了出来,想必是要去吃午饭了。
她赶紧转过头,跟辰安做了个简单的辞别,然后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可一想到辰安最后的眼神,她又不禁回头瞄了辰安几眼。
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上了辰安的当。
辰安不会是想骗她晚上去他家,才表演得那么悲情吧?
得得瞪着眼睛,朝辰安手心重重地拍了一掌,接着跳下车,对着精致大门喊:“拎不清,我在这里,这里这里,拎不清……”
普天之下只有她会这样叫她!林德清冷哼一声,充耳不闻,快步走向人群。
得得边招手边朝她追去。
无奈礼盒有点重,带子又很割手,害她跑不快。
于是她将其中一个礼盒放到了墙边,抱起另一个比较贵重的礼盒继续往前追。
耳后的叫声越逼越近,林德清身上的虚汗也越流越猛。
她突然闭上眼睛,停下步伐,站等得得跑上来。
反正赵得得也不能拿她怎样,索性一次性把所有事情挑明,然后一拍两散,永不联系。
几秒后,赵得得跳到了她的面前,嘟着嘴对她说:“拎不清,你往哪儿跑?欠我一顿饭而已,至于装失聪吗?”
林德清斜了斜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傲笑:“赵得得,站在人生巅峰俯视昔日出卖过你的敌人,感觉很爽吧!但我不怪你,换成是我,我也会装成白莲花来找敌人和解,因为释怀本就是胜利者用来权衡利弊的砝码。可恕我愚钝,我真看不出,我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谁说我是来找你和好的?”
“哟,那是我高估您了。”林德清向得得身后瞧了瞧,看见了不远处的辰安。“原来你是带着金龟婿,专程来向我耀武扬威的。”
得得顺着林德清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辰安还没走。
她嘴鼻拧作一团,对站在车前仍不舍离开的辰安投以严厉的目光,接着抬了抬下巴,驱赶辰安尽快离开。
辰安的车子开远后,她说:“拎不清,我不是来炫耀的。”
“那是来羞辱我的?!可惜,你打错算盘了。对于利用朋友赚钱这点,我根本不会愧疚,也不会自责。你骂我无耻也好,骂我小人也好,我完全不会往心里去,而且我还照样过得很滋润。你看,我又买了一身名牌,而且每件都相当贵。不过,这都要感谢你了,因为这全是用从方辰安那里骗来的钱买的。”
林德清语速飞快,一气呵成地说完了整段话。
她不敢有任何停顿,一秒的空隙都可能造成思维的松懈,让心底的善念将她撕碎。
得得叹了口气,没有回嘴,跑到墙边,拎起刚刚暂放在角落的礼盒,走回林德清身前,昂首挺胸地说:“林德清,你全都猜错了。我不是来炫耀的,也不是来羞辱你的。我是来告诫你一些事情的。”
见得得跟她翻了脸,林德清反而舒爽了。
她架起膀子,出拳捶了捶得得:“就你还敢跟我耍狠?”
“你先别打人嘛,等我说完,你再考虑要不要跟我打一架。”得得停下清了清嗓子,然后接着说:“今后,我会不留余力地保护好我身边的所有人,包括辰安、我爸、梅子、翰翰和秋秋。当然,也包括你。”她把两个礼盒与合同一并堆到林德清怀中,“这些你拿去好好补一补身子,和辰安做生意可不容易。”
“你……”
口舌上的败北,让林德清始料未及,她哑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