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车前,坐在主驾的司机向坐在副驾的司机飞了飞眉毛,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那!”
副驾司机深表同情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跟主驾司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放声问道:“方总,咱们去医院还是……”
辰安瞪着张嘴呼呼大睡的得得,手背绷得紧紧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定是疯了,才会没理智到这种程度,居然把她的酒话当真,为预防她受伤,特意请来了救护车。
“方总,请您给个指示。”主驾司机催问道。
副驾司机向前指了指路,话中有话地说:“你真没眼力见,还问什么问。肯定是把车开到方总家,然后把‘病人’抬到方总床上呀。”
言毕,两人贼笑起来。
辰安撇头看向窗外,重咳了一声。
二人停笑,收心开车。
第二日清晨,半梦半醒间,得得闻到床上有辰安的味道。
她立即告诉自己,千万别睁眼,不然梦会醒的。她伸腿夹夹被子,摆正枕头,换了个称心的姿势,将赖床进行到底。
看出她醒了,辰安抓住帘角,长臂一挥,拉开窗帘。
眼皮突的由黑转红,得得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爸?”
“嗯。”辰安勉强接受了这份尊荣,并希图某人能出于孝道,常来陪陪他这位孤家寡人。
“爸,现在几点了?”得得又问。
辰安背对着她,明晰地说:“九点多了。起来吧,去想想我要的答案。”
怎么是辰安的声音?!得得全身忽地一僵。
待她看清后,又不敢置信地死劲儿擦了擦眼睛,然后顶着被搓成千层派的眼皮凝视着辰安。
她是怎么来辰安家的?
还有,她喊“爸”时,辰安干嘛要接茬儿!
还有还有,辰安管她要的答案,又是怎么回事?
宿醉后的大脑,一团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且,现在的气氛好压抑呀……“辰安,能打开窗子吗?我想透透气。”
对于这个提议,辰安不甚赞同。他们,一个需要清醒,一个需要冷静!
推开窗户后,辰安挡在风口,以防冷风直吹到床上的某人。
在两人的沉默中,太阳越升越高。
从窗口直射进来的强烈晨光,将辰安的白衬衫照得异常透明,几乎快与他没穿上衣时别无二致了。
得得的目光,自发地从辰安坚实的腰部一路上行,途经壮阔的背脊,流连片刻后,又沿着饱满的肩头折返而下,最终越过辰安强健的手臂,落在了他的掌背上。
辰安的掌背宽宽的,肤质虽不如其他地方细致,却格外的泽润和均匀,上面还蜿蜒着跳动的青筋。
在光芒下,显得无比魁岸。
说实话,辰安穿白衬衫,那绝对是给她们普罗大众发福利。
只可惜辰安的裤子是深色的,如果他的裤子也是这种浅色的单薄布料该多好……
诶……她怎么在想这个!
好粗俗耶!
但是,这可不能怪她,因为辰安生来就是那种让女人没办法思想纯洁的男人。
虽然她已经多次看过辰安的全貌,但再次看到,仍勾起了她那有点脏脏的少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