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钱还,那就得给人家办事。可一想到要给人家点xué,我没由来的感觉一阵头疼,随便点块地糊弄一下肯定是不行,万一被懂行的瞧见了,岂不是坏了我钟家的金子招牌,毁了两代人积攒几十年的声誉。但要真是给他点上一处佳xué,我又怕他家福德和品行都不足以享用佳xué。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问一下菜苗,毕竟这菜苗跟那个中年妇女是一个村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品行,子女是什么样子的,她应该清楚的很。
随即,我拨打了菜苗的电话,结果是一个男的接的,这让我十分意外,我的第一反应是打错了。我连忙挂断了电话,再一看号码没错啊,再拨,还是这个男的接的。只不过这次他的语气跟一开始比起来有了天壤之别,一开始他还非常客套的说你好,请问那位?这次他直接开骂了:“谁啊?你特么谁啊?说话。”
我忽然有一种被狗咬的感觉,面对电话中的bào跳如雷的男人,我只能qiáng压着内心的不快,硬着头皮说:“我是钟南,找菜苗有事,麻烦你转告她一声,方便的话让她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略带歉意的说:“原来是钟师傅啊,对不起,对不起,刚刚不好意思,还请见谅。”
前倨后恭,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对于这种人,我是瞧不起的。但我也不能甩脸sè给他看,只得qiáng忍住挂电话的冲动,尽量的使自己的语气变的平和一点,说:“没事,一场误会而已,帮我叫一下菜苗吧,我找她有急事。”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说我有急事,也不敢怠慢,说了一声稍等,便扯开嗓子喊了一声:“芳芳,电话。”一句芳芳让我觉得两人的关系大不一般,不过这会功夫,我也没时间,更没心思去八卦这个。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了菜苗那甜美的声音:“钟师傅您好,有事么?”她的语气虽是客套,可话里话外,却透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我知道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当下也懒得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菜苗也是个聪明人,她见我问起那个手脚粗大的中年妇女,立即明白了我的企图,于是详细的跟我介绍了一下这个中年妇女的情况。
听完她的讲述,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据菜苗讲,这个中年妇女还是不错的,无论是福德,还是品行,均是不错,这让我着实放心不少。
挂掉电话后,我便着手寻找风水宝地。第一站,我来到了山上,山管人丁,水管财,想要给她的男人找一块庇佑后人的风水宝地,那可不容易。就我们这片山林来说,但凡是好点的风水宝地,都给人占了,想要点xué还真不容易。
一圈溜达下来,甭说是风水宝地了,就是一般的能够勉qiáng下葬的地,都没找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鹏展翅xué,结果上面已经葬了坟头了。虽说葬法不得体,没点到正xué,立向也偏了,但这块地,想弄到手绝无可能。
首先,这块地是人家的祖坟,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家族埋葬先人的地方,我简单的数了一下,在这个大鹏展翅xué所在的位置,不下于数十个坟头。想要将坟葬进人家的坟地,那是难比登天。
其次,这个正xué的位置紧挨着一坐新坟,而且坟里头的这个人大有来头。他便是俺们村的二狗子,那可是夜止儿郎啼哭的主,别人是三进宫,他是五进宫,活了五十岁,有三十年是在牢里边度过的。
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二狗子的儿子癞头三,那可是实打实的将他师父的衣钵继承了下来,甚至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在他手里头拿到这块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中年妇女将女儿嫁给他。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莫要说中年妇女不会答应,就是我也不会挑这个头,赖头三是什么样的货sè,我是最清楚不过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家让母亲把钱退给人家。虽说退钱这种事,有些丢面子,但总好过被人指着脊梁骨叫骂要好。
回到家后,我把这事跟母亲说了,她老人家是个财迷一听说退钱,哪里肯干。于是给了我两个提议,供我选择。第一,把大鹏展翅xué这事,告诉中年妇女,由她跟癞头三商量。第二,野猪领有一块龙脉的支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