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云在哪里?!
诸葛云顿在那里,而古乘风也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很明显,张轻云最后的线索已经烟消云散,再也找不到了。
“小云,你别难过,世间万事许多都是注定的,而且,大丈夫忠于天地,何愁无妻?”古乘风道,伸出手臂想要拍诸葛云的肩膀,但却被后者摇头避过。
“不!不一样的!轻云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别人无法替代。”诸葛云苦涩摇头道。
“既然如此,你更应该相信她仍然安好,活在世界某处角落里…”古乘风道。
“也许吧!”诸葛云失魂落魄,往房间中走去。
“等一下,这是先前应允你的,看完后,记得焚毁,毕竟是大秦帝国镇国大宗玄青宗的不传之秘,小心隔墙有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古乘风道,随手扔来一卷竹简,古色古香,带着岁月的痕迹。
“啪!”诸葛云翻手接过竹简,打量了几眼,点了点头道:“多谢!”
“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古乘风抬了抬手道。
诸葛云转身,随手将房间门关上,“我想静静,不要来打扰我。”
……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间便已到了次日中午,艳阳高照,五月份的天气已略显燥热,古乘风手拿一把折扇,随手扇了几下,对着诸葛云居住的房间推门而入。
“呼!”一股浓浓的酒菜味扑面而来,却见方桌早已剩下残饭冷羹、空酒瓶子也是横七竖八的放了一地,床铺凌乱,一片乌烟瘴气,偌大房间空空荡荡,唯独少了诸葛云的身影。
“诸葛公子去哪里了?”古乘风皱眉,对门前手下问道。他知道,诸葛云并不是一个邋遢之人,相反,他洁身自好,很注意干净,房间乱成一团糟,恰恰也说明了诸葛云的内心凌乱如麻,无法自持。
“公子一大早便出去了,他不让我等跟随,又因为其身法卓绝,我们也追之不上,听值班巡游的兄弟说,好像是去醉风楼喝酒去了。”一名衙役抱拳道。
“知道了,随我去县衙,另外,将这房间打扫一番。”古乘风道,一只手掌深处床铺枕头下一古朴竹简已被其吸附在手中。
“痴儿,真是一个情种,为了一个女人连完整的《玄青经》都不在乎了吗?呵呵,只是,这样做是否值得呢?要知道,人心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女人心…”古乘风暗道,眼眸深处灿如繁星,带着一抹沧桑和睿智。
又是三日过去,襄城县,醉风楼。
人前楼外,熙熙攘攘。这里不仅是江湖侠客寻欢作乐的地方,更是一些达官贵人、富家公子喝酒饭食的场所,虽说因为两个月前的一场杀戮,醉风楼的名声大打折扣,大却没有影响人们对此地的热爱吹捧,不得不说,许多事物皆有两面性,孰善孰恶,完全在于看它的角度。
在一楼客厅,几十张餐桌罗列,人们彼此饮酒吃饭,高谈阔论,饭桌前菜香扑鼻,令人涎馋欲滴,食欲大开,可见主厨大师的厨艺精湛,境界高深。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角落里,一名青衣少年趴在张桌子上,昏昏欲睡,在其面前,散落的空酒瓶子横七竖八,只怕有二十余只,这略显邋遢的少年不是别人,却正是诸葛云无疑。
若是平常人,喝了这么多的酒,可诸葛云身为大圆满武徒,又兼修《诸葛经》和残缺的玄青经,内力运转之下,身体自主排除酒中于人体不利的“毒素”,在这种情况下,诸葛云想要喝醉都很难。
诸葛云望着擦肩接踵、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禁怔怔出神,口中囔囔道:“轻云、你究竟在哪里呢?难道我们连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吗?为夫对不起你,可是上天却连我用一切哪怕是性命来补偿你,这一小小的愿望都没有吗?
”
“没有力量前,我看着你在我面前受委屈,当时的心情肝胆欲裂、心如刀割,可我现在已经为你报仇了,所有辱及我诸葛家,伤害过你的人都已被我和晨阳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