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沐媱眼中的笑意,赵艮册自豪之心顿起,正想回答李沐媱,又转念想了下,又说道:“诶,你别问我簪子哪里来的了,诺——你快看另外一个,那个是信王让我交给你的,”
见他避而不答,李沐媱也不再问,小心放下玉簪,又轻轻地打开另外一块红布包着的镯子。
“咦……”
李沐媱见是一个成色十分不错的玉镯,不免又觉得信王出手也太过贵重了些。
这比起来,她倒是更觉得艮册送给她的簪子能戴的出去一些。虽这镯子看似低调,但如此成色的确实太少见,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小护卫,若是戴上,招来杀身之祸都说不定。
一想到杀身之祸,她又想起自己的项链来。她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却发现一直都在自己脖子上的玉鱼项链已经失踪了。
李沐媱一惊,见赵艮册疑惑地望着自己,她勉强一笑。
“怎么啦小月月,你脖子痛吗?”赵艮册见她摸着自己脖子,那脖子上已经上了药,药虽已经干掉,但他想大概是很痛的。
“无事…”李沐媱摇头,又对赵艮册笑了笑,说道:“谢谢艮册兄,这两样礼物我都很喜欢。”
赵艮册忽然又哈哈大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身边已经笑出了多多盛开的小花来。
“不用客气,若你喜欢那个簪子,你以后就戴那个就好,那个簪子又好看又低调,哪怕你出门戴那个也没有问题的!”
赵艮册摸了摸自己头,笑得十分灿烂。李沐媱点了点头。见她点头,赵艮册更是笑得夸张,笑容已经都快咧到耳根子旁了。
而李沐媱此时垂下眼眸,眼中那鲜亮的光彩也渐渐隐去。
可能是在她摔倒滚落之时不见了吧…
她心中有些疼痛,面上的笑容也越发勉强。她的亲人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她还是没有好好守护住啊。
等李沐媱吃完,赵艮册这才端着空碗一脸喜悦地走了出去。一路上哼着小曲,便是遇见那些小红小翠,他也乐得挥着另外一只空着手打招呼。
小红小翠见他如此热情,也不太好意思不理人家。便都尴尬朝他行了礼,又都赶紧拿着手中的洒水壶与扫帚,溜得远远些。
这赵公子是出了名的热情话唠,在洛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们早在洛阳时便已经领教过此人的厉害,如今见了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自然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第二日,李沐媱便可以自己下了床,自己亲手将伤口上药了。
她自己上药自然也没有之前有人替她上药那么精细,只是将一些明显的伤口粗略抹了遍药水。
药和饭菜都是准时让小德子送来的,她与他在此之前也并无交集,之前替她上药的定然也不是他了。
但若是揪着人家问是谁在她昏迷时上的药,李沐媱又做不出来。脑海中那个一向平静无波,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的那个人一闪而过,她又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那个一向冷漠都的人,又怎么会好心肠的亲自替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