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和离了算是自取灭亡啊。”常乐摸了摸下巴,低喃盘算,“想要快活就得独立,要想独立就得暴富。没想到,来到这儿,唯一的愿望还是一夜暴富。”
十里看着她嘟囔,长长一叹:“所以啊,夫人还是把家主从花氏那里抢回来,把花氏赶出家门比较实际。”
常乐听不得这种不争气的话,不过也是因为太过现实让她不愿接受,忍不住认真教导:“赶走一个花氏,再来一个草氏,花花草草的到处是,我怎么斗的过来不管怎样,拥有经济独立才能获得主动权是亘古至今不变的道理。十里,我现在的资产有多少”
十里垂了垂眸,实在不愿意告诉她事实:“夫人,您的口袋跟这被面儿一样干净,资产两个字儿没一个能沾上边儿。”
“我不是嫡夫人”常乐一下子燥了起来,声音略有提高,“什么金银首饰的值钱的能当的你算了没”
十里跪坐在床边,仰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尽是怜悯心疼:“夫人,您嫁进来没有一点嫁妆,吃穿用度尽是太守府里的。花氏掌家后,您连月例都没,全靠将家主以前送的值钱玩意儿当了才能在壶院活这么久。现在咱们剩下的没几文了。”
常乐痛心扶额,好想用被子将自己闷死,换个有钱有势有背景的尸体。哦不,是身体。
“夫人,还是夺回”
“停。”常乐打断她的话,见地上凉,拍了拍床边,恢复兴致盎然道,“来,坐这儿。咱们得先想办法挣到足够的钱再和离,然后找处好地儿安享一生。十里,在咱们国里,哪个地方最好享乐”
十里见她一扫阴郁,莫名被感染,觉得做做梦也不错,仔细想了想道:“江南郡,都说江南多才子美女,山美水绿,很多大文豪大官家晚年都在那边落居。”
“看来不管哪儿的江南都是书香风雅之所,那咱们就去江南。”常乐拍手定音,“那我们在江南购置田产生活,你估摸着大概要多少钱”
这话真是把十里给问住了,她哪里知道江南的物价但想着江南的繁华程度定然是比十三郡高出几倍,迷迷糊糊地掰着指头算了算,给出了个自己都不太确信的答案:“几千两罢。”
常乐狐疑:“几千两”
“一两千两罢。”
“罢”常乐不信也无从推算,只觉得肯定也是八九不离十,拍了拍十里的肩,眸光璀璨,“那咱们就先挣个一千五百两。”
十里顿时觉得常乐不是大言不惭就是不知道银两不易。一千五百两,他们的家主,从二品的太守,一年也就能挣个三千两。
“咱们,怎么挣卖绣品”
十里还是配合她做梦。想着常乐有一手巧手,女红成品绝对是上的了台面。
常乐摇了摇头,她顶多会个十字绣。但她有别的法子。
“咱们,真的没有可以卖的东西了”不是常乐不死心,她想到的挣钱法子还得花钱买材料,只能再逼问一下。
没想到十里真露出难色。
常乐眼睛一亮,立马趁热打铁凑近逼问:“还有对不对”
“是,还有家主送给夫人的定情信物,白玉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