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我的和不想见我的,我韩非回来了。”
韩非回国,不出意料的风平浪静。他将这些年游学的成果上报给韩王,并表露想献身国家社稷的壮志。韩王看也没看便搁在一边,淡淡道:
“孤知道了。官职一事不急,你长途跋涉,先回府休息。”
不急,便是再也急不了了。当年在桑海,他是同辈师兄弟里最出色的一个,荀子亦最重视他。曾点评他的学识“始于儒家,不止于儒家”,暗示他在“治法”方面会有大成就。
没料,亲爹不买账。
韩非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离开王宫。他大抵属镜子的,从头至尾一概平滑,没有起伏。跟那些风雨大事,完全不沾干系。
...............壮志难酬的分割线.................
再说到张良,自从他给张开地献策之后,韩王果然断了废储的念头。太子保住储位,一时间对张开地感激不尽,特在府上设了酒宴款待。
张开地有意让张良接触王室,好为日后的官途打通人脉,便让他只身去了。
只是太子终是雕琢不出花样来的璞玉,王后嘱咐一定要拉拢张家这条大船,他却全然抛在脑后,酒宴上一个劲贪杯,半点政治不谈,只说风花雪月的酸话。最后主意竟打到张良身上,说他面容姣好,丝毫不亚于女子。若不是几个狐朋狗友拦住,估计床/上交/媾的污言秽语也脱口而出。
张良仍是浅笑,看着不动山水的模样,悠悠然冲太子拱手,“太子殿下今日兴致颇高,四海之内的朋友也都来庆贺。天色不早,子房便不叨扰了。”
太子虚着眼睛摆手,脸色被酒精泡得通红,“不叨扰不叨扰!张良是相国大人的爱孙,这次帮了本太子大忙,本太子还没好好款待你!”
张良垂下眼眸,推拒道:“殿下的盛情已经让子房受宠若惊了。但还请殿下见谅,祖父管教颇严,若在外应酬,需赶在亥时之前回去。太子盛情,子房恐怕只能辜负。”
太子仍旧端着酒樽笑,脸色却沉了几分,“张良啊,是不是酒菜不合你的口味?还是你跟本太子的朋友,话不投机啊?”
张良听出话里的责怪,连忙跪下,“殿下息怒,子房只是依照家规行事,对殿下和各位公子,绝没有半分不敬。”
太子摇摇晃晃走过去,“我就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快快起来。”眼珠子在狭长的眶里转了转,“相国大人让本太子跟你结交,特许你晚一个时辰回去。”
张良伏在地上,指节微屈,“是吗......”
太子尖着嗓子邪笑两声,“本太子说的话还能有假?”
一圈贵公子听了之后哄堂大笑,其中有个灰色衣袍的出声调笑:“相国家的小爱孙太听话了,多出来几次就好。其实家规什么的就是个摆设,听话就有,不听话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