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怀疑。”安德烈直接给出四个字后看向牧霖:“我从未怀疑我的王后,也从未怀疑过弗兰克公爵的忠心。”
“那王上这是什么意思?”牧霖颤抖地站起来,看着安德烈的目光充满了忐忑与不安,然而安德烈却非常平静。
“我虽未怀疑过你们的忠心,可却不想再活在欺骗当,因为你们配不上我的信任,更不配得到我的信任,牧霖我真的是小看你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安德烈忽热笑了一下,是对自己的嘲讽也是对牧霖的嘲讽。
牧霖脸色已经苍白无血,他完全没有想到安德烈会这样毫无预兆的爆发。
“王上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可以解释。”
“这些年,这么多事,每一件你都能解释清楚吗,牧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自认对你有所亏欠,也在尽量弥补,我以为我们之间固然没有爱情,也该有亲情和友情在,可我没想到,你的体贴,你的善解人意都是在骗我,所以你还要解释什么?”
牧霖听着安德烈平静的话语,忽然就意识到,他们回不去了。
德朗忽然站起来走到安德烈身边:“王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些事都是我让牧霖做的,都是我,您惩罚我吧,同牧霖真的没关系,是我连累了他。”
“看来德朗公爵也是很好的演员,是我小看你们弗兰克家族了。”
安德烈讽刺的话语,终于让牧霖崩溃,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应声倒地。
他红着眼圈瞪着安德烈,一双黑眸里满是控诉:“是,都是我的错,我的体贴,我的善解人意都是装出来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若不是这样,你会看我一眼吗,你眼里何曾有过我,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原本我该是你的王后,可你却对白肖一见钟情,若不是他死了,哪里会有我的位置,安德烈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
“所以白肖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安德烈缓缓站起来,盯着牧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出来。
德朗这下子是真的慌了:“王上您千万别听牧霖乱说,那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牧霖敛下眸子,掩饰心里的慌乱:“你不要诬陷我,白肖哥哥的死同我没有关系,那是意外。”
那盒子里对他这些年做过的事情有很多记载,却独独没有白肖的事情,所以牧霖知道安德烈应该是没有证据的,所以只要他不承认,安德烈哪怕怀疑,也没有证据。
安德烈将他心虚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很神奇,以往他觉得体贴温柔单纯善解人意的牧霖,在揭开滤镜之后,才发现他过往是多么愚蠢,如此拙劣的段,也能蒙骗他。
忽然就发现自己十分的可笑。
安德烈嗤笑一声:“如今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王后,弗兰克家交由检察院,好好审理一下,就真相大白了。”
“安德烈你真的要这样的对我,你废我?”牧霖不敢相信地看向安德烈,没想到他会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