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他的话里透着一抹脆弱。
以及对现状的无奈。
要是曾经听见这些话我会欢喜的要命。
我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他的怀抱,两个人久久的僵持在这儿,半晌顾霆琛松开了我,声线淡淡的问“你住在j号房的?”
我皱眉说“你还是自己开一个房间吧。”
顾霆琛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似的进了酒店,我站在门口等了许久才进去,进了电梯按下五楼,出去找到自己的酒店房间打开门。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怔住,“你怎么连我住j号房间都知道?”
这事,我绝对没有给季暖说。
顾霆琛解下自己的领带,神情冷漠的解释说“真不巧,你住的是我名下的酒店产业,还有一个事,季暖压根就没和我联系过。”
我诧异的望着他问“所以从我入住这个酒店用身份证登记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在桐城了?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我明明想逃离梧城,逃离他。
却跟个傻子似的钻进了他的领域。
顾霆琛勾chún笑而不语,似乎心情很愉悦。
可方才他明明气的要死。
我心里也郁闷的要命,进去找出自己的行李箱,见我在收拾衣f顾霆琛也没有阻拦,看着我收拾完了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你逃不开的,时笙,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我顿住,神情冷漠的问“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们两人像个死结,怎么也打不开的那种。
倒不是我的原因,是他死缠烂打。
失忆后的顾霆琛待我倒是执拗。
“跟我复婚,做我的顾太太。”
我下意识说“不可能。”
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做他的顾太太。
见我拒绝的太坚决,顾霆琛的脸se很难看,他抬手摸上我的脸颊,我侧过脑袋躲过,他蹲下身与蹲在地上的我平视,他的眸光深邃,似透着万千的璀璨光芒,灼的我眼睛生疼,眼眶一下就泛着酸楚了。
我仍旧做不到心无波澜,我还是会被他带起情绪。
这些情绪都来自曾经,痛苦、压抑、无助以及贪恋。
我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他们都说陪我三年的是顾霆琛。
这个男人是我心底的痛,也是我心底的ai。
哪怕这份ai是转嫁过去的。
就如季暖所说的,顾澜之的出现是昙花一现,他是牵线让我认识顾霆琛的,想到这里,我九年前的那份执念似乎有些破碎了。
这种感觉令我超级的压抑,也让我的信仰摇摇yu坠。
我垂下眼眸听见他说“时笙,我失去了那段记忆,我不知道我们的曾经发生了什么,这种不能掌控到自己手里的感觉很彷徨,你是时家总裁,你习惯掌握一切,你能明白我的这种感受!时笙,我想找回那段回忆,医生说我要多接触以前的人和事,而你是最关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