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九针。”谢茯灵回答娄子俊,眼睛有些不舍得从那套针上面挪开。
镵(chuan)针、圆针、鍉(di)针、锋针、铍(pi)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谢茯灵的手从形态各异的针上拂过,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虽然不知道现如今的针灸发展成什么样了,但当初他便是使用的这一套,每种针都有不同的用途,是自己那随身携带的小药箱中必备的治疗工具,谢氏针灸术也是谢家的独门秘笈,当时的太医院除了他已经没有人能完整的使用这九种针了。
娄子俊隐隐约约还记得老师说过这九针的学问很大,但因为年久失传,某些针的用途已经只能用推测来得出结论,且随着时代的进步,九针经过技术水平的淬炼慢慢演变成如今的针灸术,现在的中医已经基本不再使用九针,但其针刺疗法及其理论,仍具有重要意义。
虽然不知道谢茯灵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这古代的针具来,不过不管怎样,娄子俊都觉得谢茯灵此时的神情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采奕奕,就像自己对机械表,周阳对篮球那样。
想到这里,娄子俊不禁感叹谢茯灵终于接地气了一些,不管是以前阴沉不说话的他还是现在清冷不多言的他都让他觉得不像个同龄人,仿佛没有什么让他特别在意的一样,现在这种神情就生动许多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小老头店主终于开口了,他笑着对谢茯灵说:“这可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算是我这店里的镇店之宝,怎么样,可是看中了?”
做生意的人都是人精,动不动就说什么东西是镇店之宝,但基本上都是为了抬高价格的说辞,要真是镇店之宝谁会这么随意的摆在柜台,娄子俊和周阳都懂这个道理,所以都没答话,却不想谢茯灵直接来了一句:
“多少钱,我要了!”
娄子俊和周阳顿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