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当裴思颐回归鹭洲时,并没有在接机口见到苦苦等待的亲人和热泪盈眶的朋友,迎接她归来的,只有鹭洲热烈的夏季高温,和室外因为高温而扭曲的城市。
不过也是,她一个离家出走的人哪来的胆子要亲朋好友们对她的回归报以热烈的欢迎呢
所以,当心凉凉的她毫无形象的贴在机场落地窗上,静静的看着机场外比平时节奏快了许多的人们,全身都透露着一股无力感。只要一想到现在还不是鹭洲最热的时候,她的内心瞬间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正纠结着要不要就近买张机票去南半球过冬,她头上那坨丸子头突然被人轻轻的揪了两下。
一脸烦躁的裴思颐转过头恶狠狠的瞪向那罪恶之手,还没开口责备人,就听对方先开口嫌弃说:“你怎么出国两年警觉性变低了还是说……你那视线外男性轻易不可碰触的毛病在国外水土不服给克没了”
裴思颐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男人,抬手敲了敲落地窗,鄙夷道:“我又不眼瞎。”
女人啊,天生就对一切能映射出自己容貌的东西特别敏感。
再说了,她作为一名职业素养很高的妆造师,但凡是会反光的,哪怕只有针眼大小,她都得习惯性的往那瞄上一眼!更不用说眼前这么大一块玻璃窗,就算她正看着窗外的景,又怎么能不分出一丝注意力瞅瞅自己呢
裴思颐还没鄙视完眼前的男人,光脑门上立马挨了他的一指弹。
眼前这人呐,不见想念,见了又咋呼得很,让人是又爱又恨总下不了手狠揍,不仅仅因为这是亲妹子,更重要的是打不过啊!
裴几聪内心的小人哭丧着脸捶胸口表示他心里苦……
裴思颐眼疾手快的抓住裴几聪打了自己的手,张嘴作势就要咬上去,吓得他慌忙挣脱掉。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亲兄妹,一挣脱裴思颐后,裴几聪忙拉过自家妹子身边的行李箱,自觉当起了免费劳动力,这才得了她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