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仓愿随都统下山,杀敌报国!”
“陈弃愿随都统下山,杀敌报国!”
“风池愿随都统下山,杀敌报国!”
三位好汉也纷纷左膝跪地,抱拳宣誓,声若洪钟。
“好!好好好!各位好汉快快请起,有各位好汉拔刀相助,一定能将那塔提人赶出浮云关去!”申迈壮怀激烈,将四位好汉一一扶起,禁不住热泪滚落下来。
当天晚上,两处人马就会合一处,在山寨里摆开酒宴,开怀畅饮。
次日凌晨,整集人马,连同临江郡的逃兵加在一起,竟然有一千五百余众。
申迈甚是欣喜,披挂整齐,来到山寨旗台之上,准备召开誓师大会,然后率军下山。
这时肩毒忽报道:“都统,昨日商议匆忙,竟然忘记了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申迈颇吃一惊。
“那临江郡的总管还被押在后山洞里,不知该当如何处置?”肩毒道。
申迈沉默了半晌,凝色沉声道:“将他带到旗台上来,申某自有办法!”
肩毒遂命第仓、陈弃去后山洞中将临江郡总管敦伦押来。少顷,二人将那敦伦押至申迈面前。
敦伦抬眼见山寨里有很多官军,各个严阵以待,还以为是铲平了山贼,来迎接他哩,自然十分高兴,又见申迈一副官军模样,但也只是一个都统的军阶,于是就有些傲慢起来:“这位将军,看你好像是道州的官军,此事干得好啊!速替本总管松了绑,本总管自会好好的嘉奖于你。”
“哼哼!”申迈冷声道,“不必多此一举了。”
“你这是何意?你可知道我是何人!”敦伦一愣,摆出一副十足官腔。
“哼哼……你不就是那个贪生怕死的临江郡总管敦伦吗?”申迈厉声喝道。
“你?你你你……”敦伦气得脸红脖子粗,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什么?!”申迈义正言辞道,“你身为临江郡兵马总管,在大敌当前之际,不身先士卒率军抗敌,却掳了国库里的黄金,私自逃跑,你还有什么面目站在我申某眼前!”
“好!好好好……”敦伦又羞又怒,咬着牙齿道。
“好?你说得正好!今日申某正要替天行道,砍下你这颗首级,祭我大旗,壮我军威!”
话落处,申迈一脚踹倒敦伦,抽出腰间佩剑,手起剑落就斩下了敦伦的脑袋,那颈腔鲜血飞溅,溅红了旗台。
申迈抓起敦伦的头颅,高举在空中,对众人大呼道:“将士们,好汉们:我等今日出征抗敌,矢志报国,若有贪生怕死者,犹如此头!”
旗台下,众将士欢欣鼓舞,热血沸腾,都把手中兵器摇动得哗啷啷直响,真个地动山摇,声震九霄。
申迈命段思平把敦伦的脑袋包裹了挂在腰间,又命付阳搴起那杆“替天行道”的大旗,高举在手中上马先行。
然后,他同各位好汉纷纷上马,率领了一千五百人马,押着数十车黄金,风风火火地下了夜叉岭。
金明与仆参坚守在临江郡,遏制塔提人修复乌沙江、江面上的铁索桥,一连三日都打破了敌人渡江的企图。
到了第四日,塔提人竟然驱赶着老百姓垫桥铺路,准备过江。
众将士远远看见,刹时一阵慌乱,束手无策,眼见着塔提人一步步逼近过来。
仆参急红了眼:“金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没料到塔提人竟然如此卑鄙!”金明十分愤怒,最后当机立断道,“众军士听令:准备开炮!”
“金将军:对面可都是老百姓啊?”仆参于心不忍。
“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壮士断臂!如果让塔提人打过江来,遭殃的可就不止那些老百姓了。”金明说过,大手一挥,命令开炮。
霎时间,投石机投弹、诸葛弩发箭,一阵阵石雨箭矢飞过江面。对岸铺桥的老百姓惨叫不迭,纷纷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