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她走后，麻雀一样的叽叽喳喳开始议论起来： “我那天真的看到啦！长的超级帅，开的是超跑！” “妈呀！这种男人应该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 “不对！现在电视剧里面的男明星也都没那个颜值的！不行，我不敢再想了！我快要窒息了！” 众人：“……” “不是说张总对向晚姐有意思吗？！张总这是被人虎口夺食了？！” “你话，被人听了去！张总只是单相思，我看向晚姐好像对他没什么感觉！” “你才来多久就敢这么说？” “我实话实说么！不过张总人也超nice啊，公司好多女员工都对他虎视眈眈呢！” …… 议论声从不会停止。 向晚临下班前，遇到刚出差回来的张硕。 他刚给自己泡了杯茶，走到她办公室门口，眼睛里有疲惫也有笑意：“这两天你成了公司的话题人物了！” 向晚哭笑不得：“你也听到了。” “你跟他…” 在一起了？ 后半句话没问出来，但是向晚已经默认点头。 “嗯。” 茶水滚烫，隔着陶瓷也能烫伤掌心。 心口很凉，室内的暖气也捂不热的寒凉。 张硕苦笑，低头。 他盯着茶杯中被泡开的茶叶，绽放，一颗颗下沉，沉沉落至杯底。 过了许久。 “恭喜了！” 他弯chún，笑容明亮，像是冬日的暖阳。 向晚感激地勾勾chún：“谢谢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呢！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徒增烦恼而已。 厉堇年在楼下等她，这几天这个人像是不用上班一样，天天数着时间等她下班，恨不得分分秒秒都黏腻在一起。 —— 时瑶的官司打赢了，意料中的顺利，然后她就一个人去旅游了，卖了沈离时送给她的‘分手费’！那个地段的房子，不用挂在上卖，随便找个圈内的人，很容易卖个好价格！ 她用这笔钱买了另外一套小一点的房子，地段肯定不如之前那个，但是手上一下子多余出来了好大一笔钱。 这笔钱，她付了律师费、给自己买了保险，受益人是父母，还买了一些理财产品。 然后收拾了行囊，临上飞机的前一秒钟，才给向晚发了一条短信：出去走走，勿念！ 然后，关机。 向晚后来试图联系了她几次，但是都未果。 既然她打定主意一个人出去散散心，必然是不想被人打扰的，既然这样的话，她何必去cào这份心呢！ 只不过，后来向晚从厉堇年的嘴里听到，沈离时那个男人，最近状态似乎非常不对，经常无缘无故的发脾气，这个人发脾气发狠了，还很喜欢‘自残’！ 他这个自残倒不是用刀子剜自己，见刀见血的，而是喝酒喝到胃穿孔，要死不活，连着被医院下了两张紧急通知书！ 向晚没去看他，哪怕现在身为厉堇年的女朋友，也不想跟他一起去看他。 一方面她还想着时瑶的事，另一方面，实在是自己不知如何去面对他！ 沈离时这个男人，她看不透，时而隐秘，时而不羁，时而冷血，时而诙谐，她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他，但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能让时瑶爱的这么刻骨铭心的男人，他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向晚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遇到一个很热情心善的大姐，她搬过来之后常常会在楼底下的花园里遇上她在牵着绳子遛狗。 看到她，向晚笑着打了声招呼。 “大姐！” “下班啦？” “嗯！您又在散步！” “嗯呢，对了，听说最近市里面出了几起重大的盗窃案，所以社区派出所近段时间对外来租户进行排查，我就跟你说一声，你自己出门屋子也要记得锁牢！” 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出门在外，着实需要小心！ 向晚笑笑，大姐真的是挺能cào心的，到了谢，回家。 回到家，看到厉堇年又在，优哉游哉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tiáo着频道。 “你不是说你今天去医院的么？” 厉堇年主动跟她说起过沈离时，他的意思是要她也陪自己一起去，但是向晚拒绝了，后来他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厉堇年冷嗤了声，漫不经心道： “医生都懒得治他了，手术抢救完，送回病房发现床底下好几瓶伏特加的空瓶子！他家老头子都被他气住院了！” 向晚：“……” 他这么做，是因为时瑶吗？ 这样的念头一旦上来就怎么都挥之不去！ 向晚觉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把这样的美好冠以沈离时这样的男人头上！ “宝宝，我知道你对沈离时有意见，这可以理解，但是他怎么说现在下场也挺惨的了，你看你能不能放下对他的成见…我…” “厉堇年。” 向晚意外叫住他。 “啊？” “以后…不要叫我‘宝宝’，这个词或许在你以前其他女人身上很适用，但是我不喜欢，只觉得很…”她蹙着眉，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那种浑身竖起jī皮疙瘩的感觉！ 厉堇年板着个脸：“我也不喜欢在你口中听到‘我以前的女人’类似这样的字眼！” 向晚漫不经心‘哦’了一声。 回的心不甘情不愿。 厉堇年恨地牙痒，恨不得这个时候把她拎上床，教训一番。 不过他现在地位不高，关键时候还是她的脸sè行事的。 “对了，我有件事跟你说。” 厉堇年竖起耳朵听：“嗯，你说。” “我已经拜托我朋友帮我把小白空运回来，所以，如果你对小狗不是很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少……” 厉堇年急忙抢住话：“少什么少？！” 然后摆起一副慷慨大方地态度：“我会尝试着接纳它的！” 向晚忍俊不禁，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厉堇年暗自得意，乐滋滋两秒之后侧过另外一边脸来对着她：“这边也来一下！” 向晚自然没从。 相反地，伸手捏住他凑过来的脸蛋：“你已经在我这住了很多天了，房东需要每一位租客提供居住证明，到时候要是社区派出所来普查发现你，我就不好解释了！所以，麻烦你以后还是回家住吧！” 厉堇年怒目：“我跟我女朋友住一起怎么了？他们要查也不会查到我们身上！” 向晚知道他理解错了意思，厉堇年这样出生的人，根本没办法理解现今社会的租房人群，一大批外地人、三教九流的入驻一二线城市对社会治安带来的影响。 中国是个法治社会，有的时候条条框框的约束和法律条文是对每一位公民最基本的保护！ 向晚轻叹：“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了，我们这也算是非法同居，要是有心之人真想怎么样的话，这就是个话柄。主要是最近在严查，你要不这段时间先回家？” 厉堇年起初皱着眉听着一点不满意，但是在听到‘非法同居’四个字的时候，眼前一亮！ 他鬼魅一笑：“既然你这么担心，那我们合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