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筱补了一个半月的课,又被她妈bī着在家自习了近一个星期,最后终于谈判获得了10天的假期。 “慕烟,严浩弄了个小团去三亚,一起啊!” “三亚?” “嗯,加上你的话七个人,他姐姐是航空公司的,还有特惠机票能拿!听说三亚有国内最bàng的海滩,我都能想象我穿着比基尼喝着椰汁躺在海滩上吹海风的画面了,太特么舒服了!” 慕烟被说的有点心动,她看了眼客厅里正坐在沙发上和谢叔等几个人说事的仲厉诚,咬了咬牙。 晚上,等到谢铉他们几个人离开了,慕烟有些迟疑地坐到了沙发对面。 “仲叔,我...想跟你说个事。” “嗯。” 他好以暇整地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向她。 “我同学,还有顾筱筱,他们组了个团...去三亚!”慕烟紧张地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地避开。 “你也想去?” “...嗯。”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连原本在厨房忙碌的刘婶似乎都停了下来。 慕烟浅浅地喘着气,樱红的下chún都快被她的贝齿咬破,她毫不自知! 仲厉诚从来不觉得自己严厉,他以为他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却不曾想到,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需要她费这么大的勇气。 “慕慕。” “仲叔,不去也行的!” 好像知道他要说不,慕烟赶忙接过去。 她从来都不任性。 他轻笑:“给你的卡带着,再取点现金带着,以防万一,那边现在温度很高,容易晒伤,防晒措施要做好。” 慕烟微愕:“仲叔...” 他走过来,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注意安全。” 那一刻,慕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密密的电流穿过全身,仿佛万花盛开! 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轻易地答应。 两天之后的一个深夜。 白天林立的钢筋森林早已进入了睡眠状态,但其中某幢大厦的最顶层还亮着一个窗口。 仲厉诚打开一瓶威士忌。 加了冰块的酒jīng,让人头脑思路格外的清晰。 谢铉吊儿郎当地把玩着一只据说是别人给国外带回来的水晶烟灰缸,眯着眼打量他:“这几天你怎么这么晚都不回家?也没见你忙,就在办公室耗着,难道是因为小慕慕去了三亚?” “你也很闲?天天到我这晃荡。” “我是来关心留守超龄大儿童的,你可是几万人的衣食父母,任重道远啊!” 仲厉诚嗤笑一声:“任重道远这个词你都会用了,有进步!” “你这个人......” 谢铉白了他一眼:“说真的,放任小慕慕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可不像是你风格,你当时是哪根筋搭错了才同意她去的?” “在你眼里,我是这么**的人?” 他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凉薄的让人止不住冷颤。 谢铉被他看的发毛:“...**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嘿你别说!还真挺合适...呃,我是说其实你那就是对于她过分保护,这是对她好,用心良苦,你做得对!” 被一记冷冷的眼神瞟过来的谢公子赶忙改了口。 慕烟和大伙们从海边吹完海风回来,身上皮肤红痒难耐,洗完澡正拿着补水的身体乳在往胳膊上擦,手机铃声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她拿起手机:“仲叔。” 那边的男音低沉,还有一种刚抽完烟、气息未散尽的沙哑:“嗯,今天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像您说的,很晒。”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微微红肿起来的两侧脸颊,稍显无奈。 仲厉诚似不经意闲聊:“今天去了哪里?” 慕烟穿着白sè的短t短裤,肩上的头发还湿着,一边听电话,一只手还拿着乳液。 “去了天涯海角、森林公园、还有......” 她在讲,他在听。 气氛和谐,就像是长辈和晚辈,也像是同龄人,他们真的很少这样,应该说慕烟很少这样没有芥蒂地和仲厉诚去聊天。 聊了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仲厉诚也在这个时候跟她说晚安。 慕烟把手机拿去充电,又开始继续抹腿上晒红的部分。 “你仲叔?”从浴室里出来的顾筱筱擦拭着头发一边问。 “嗯。” 他们订的都是两人间,两人平摊房费,毕竟都是学生党,出手不能太阔绰,顾筱筱和慕烟自然被分在了一起。 “说真的,我感觉他对你比管女儿还要上心。” 慕烟抿了抿chún:“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独自、哦我是说自己跟同学出来玩,仲叔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肯定不放心。” 顾筱筱撇撇嘴:“嗯,你最好了!这么有钱的叔能给我介绍一个不?” 慕烟甩给她一个抱枕,嬉闹着,心里却是一片苦楚: 如果用自己的父母,来换一个有钱又对你好的叔叔,她真的宁可不要! 仲厉诚挂了电话,酒jīng喝多了,竟然没了睡意,干脆利落地起身。 谢铉在熟睡中被手机铃声吵醒,看也没看准备狗血淋头地把对方骂一顿,谁料还没等到他开口,那头的声音已经传过来: “出来喝一杯。” 谢铉大脑有一秒钟的空白,然后才想起这熟悉的音sè来:“大晚上你不在温柔乡里待着想干嘛?” “老地方。” 啪! 电话却被挂断,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谢铉坐在床上,叹了口气,窗外的明月高高的挂着,宁静高远。 但他此刻心里真的一点都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