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跟铁棍为中心，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向他身体蔓延了出去，有得部分抵达了颈部，有得到了下腹。

它们像某种诡异的诅咒，深深烙印在了张卓的身上。

“那是什么？”张凡向前一步，可是却被张卓的衣服遮住了。

“是不是沙漠帝国干的，”张凡愤怒道。

“你现在知道了对你没有意义，你走吧，否则等一下想离开也来不及了。”

“你什么意思？”张凡不解。

而很快有人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黑暗里传来。

“因为我吗？”黑色风衣在风中翻飞着，只看见正是轮廓分明，五官俊美的四王爵克莱尔走了过来。

他并没有死在那一场爆炸当中。

克莱尔微笑走到张卓身边，节骨分明的五指伸向张卓皆是的胸膛，下一刻张卓的衣服便被他扯了下来，露出那仿佛被诅咒的纹路来。

“看起来刚刚你是在为我而战吗，你以为我死了吗？”克莱尔抬起张卓刀削般的下巴，他像欣赏宠物一般打量着沙漠帝国的玩偶。

“因为你清楚，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对吧，”克莱尔手触碰到那扎进心脏的黑铁柱子，仿佛在告诉着张卓什么。

克莱尔微笑道，“现在我没有死，不知道你是该高兴呢还是伤心，嗯？”

张卓脸色阴沉，他狭长深邃的双眸凝视着一脸玩味儿笑容的克莱尔。

“看起来你都不是，你在恨我吗？”克莱尔脸色陡然一沉，命令道，“跪下！”

张凡脸色一沉，“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我老张家的人！”

张凡愤怒抵达顶点，果然张卓身不由己吗。

可是张卓却拦住了张凡，双膝跪地，如同忠诚的奴仆轻吻了克莱尔的鞋子。

“张卓你在干嘛？”张凡脸色一变，他不理解张卓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那个黑色铁柱的原因？

那又是什么东西？

黑袍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他并没有说。

他存在张凡身边只是一个过客，他甚至是世界的过客。

有些事情插手对于有些人来说总归不太公平的。

“还不明白吗，大魔王，现在你最尊敬的大哥是我的玩偶了，信不信我叫他杀了你，他也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就像当年我命令他……”

“住口！”张卓怒吼一声。

四王爵克莱尔微微一愣，微笑道，“好吧，不说了不说了，那么干正事吧，我原谅你之前的背叛了，不过现在你要将功赎罪，快，把你弟弟杀了！”

“不！”张卓双眼血红，身体不甘心动了起来，骤然锋利的爪子伸向张凡。

张凡脸色一变，身体极速做出反应，迅速偏身躲开。

“嗖！”

一爪扑空，寒光扭曲虚空，可见这一抓何等惊世骇俗。

没有停留，张卓的身体不由自主就动了起来，一个鞭腿而去。

张凡双臂格挡，只听见“砰”的一声，顿时张凡整个人射了出去。

“黑袍先生拜托了，”张卓祈求看向黑袍人。

四王爵克莱尔疑惑看向至始至终只看戏的黑袍人，黑袍人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仿佛他融入了整个世界，他就是世界的一体。

黑袍人回头看了一眼几百米外，脑袋插地上的张凡，耸了耸肩膀道，“那好吧。”

“谢谢，”张卓感激道。

“你会死哟！”黑袍人道。

“让我死了也好，拜托了，”张卓已经做好了决定，他的任务也到此为止了。

在张凡的身上他看到了无尽的希望。

说完黑袍人手伸向了张卓，这一只手拥有审判万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