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鲜花怎么买?”年轻公子从花篮中抽了枝鲜花放在鼻子下故作风流的嗅了嗅,轻慢的问道。
“十,十文钱一支。”看着面前的年轻公子仿佛要粘在自己身上一般的目光,阮萱儿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将头低得更深了。
“怎么?本公子的面目很可憎吗?”阮萱儿明显的躲闪让面前的年轻公子脸一沉,声音也跟着有些冷了。
他前个晚上在觅香阁当着里面头牌的姑娘被人落了面子,回家还又挨了自己的大哥的一通骂,不想今个在街上随便一个卖花的女子竟也不给他面子的躲闪着他。
“不,不是,小女,小女”阮萱儿有些心慌,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是,不是什么?”年轻公子眼微微眯起,身子往前凑了凑,抬起手捏住阮萱儿的下巴,往上一挑,将她的头抬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阮萱儿倏然一惊,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挣脱年轻公子的手,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几人坐的包厢靠窗的那面临街,这个季节开着窗户不光可以欣赏街景,从窗户里吹进来的风也很是让人感觉舒爽惬意。
几人正喝得兴高之时,窗外却蓦然传入一道清丽柔婉又满是惊恐的年轻女子的声音,在一片喧闹嘈杂之中依然清晰。
除了独坐一方的易荀似乎毫无所觉一般,其余三人均是有些讶异,听声音的来源应该是从楼下街面传出。
不过,秦墨嵩只微微怔了一下,又继续举杯,另二人也自是不会太过关注。
在这闹市之中偶尔有些争执甚至是吵闹并不稀奇,喜欢看热闹的不过是些无事的平头百姓,像他们这般自矜身份的贵公子们自然是不会去探听这些热闹的。
只是,楼下传来的吵闹声似乎越来越大,稍微留心便不难听出,应是某一公子哥仗势欺辱良家女子的戏码。
秦墨嵩的脸色终于有些难看了,作为一位礼贤下士又向来注重贤名的皇子,事情如果不单单只是一两句你来我往的争执吵闹,他又如何能够坐视不理呢?
“何新礼。”他面色微沉的招来守在门口的随行的扈从:“下去看看,把人带上来。”
“是,属下这就去。”何新礼弯腰下去。
到了楼下,就见聚福楼前方不远处正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人群中心传出的女子惊恐又无助的声音更加清晰了,还有一个明显很是轻浮的男声。走到近前,他分开人群朗声问道:“何人在此喧闹生事?”他的声音里带了些身为安王府之人惯有的傲慢,一时倒是让人群中争执的双方同时住了声,朝他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