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肃低头喝了口茶,随口道:“是么?”
说着,想到了什么,道:“深秋天凉,又靠着山,要是入冬了,可难捱的很,我这里有件棉衣,是我母亲缝制的,厚的很。你先拿去吧。”
李昕伊不要,道:“厚的衣裳我都带了,你的棉衣是令堂给你缝的,我怎么能要,再说你的衣服太长了,我也穿不了,你快收回去吧。”
吴肃道:“你素来怕冷,这衣服你拿上,太长了就挽起来,或者剪掉一些。这是我的心意,你也要拒绝吗?”
李昕伊无法,只能收下衣服。确实如吴肃说的,很厚实,看着就很暖和,仿佛带着阳光的气息。
他不由地小声问道:“那你穿过这件衣服吗?”
吴肃没听清,道:“什么?”
李昕伊低下头,摸着衣服道:“没什么,这棉衣好厚啊。”
吴肃道:“今年刚做的,我还没穿过呢。”
李昕伊有些遗憾,道:“不说我了,你不是去参加鹿鸣宴了吗?我来的路上还想着,万一你不在,我岂不白跑了一趟。”
他很感兴趣地问道:“说说看,鹿鸣宴是什么样子的?”
吴肃道:“宴席上有青年才俊,也有耄耋老者。也不很热闹,就是知府大人很能喝,所有新科举子的敬酒,他都喝了,一直也没醉,还说要再唱一回《鹿鸣》诗呢,倒是内外帘官们,喝了几杯就不肯再喝了。”
李昕伊问道:“《鹿鸣》诗?怎么唱,你唱给我听听吧。”
吴肃似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着李昕伊期待的眼神,他还是唱了。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李昕伊鼓掌道:“好听。”
吴肃道:“那我教你唱吧?”
说着又唱了一句“呦呦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