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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222

两杯酒下肚就是3两,何英的脸蛋变得通红,连脖子都红了,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在给他们倒酒的时候,拿酒瓶的手都在颤抖。

张伟当然没事,这点酒对他来说和喝白水差不多,更何况,心里还有心事,脑子反倒更加清醒。

“你不能再喝了,再喝非得醉倒不可。”张伟冷静地对何英说。

“人生难得一回醉大醉一次又如何醉倒在家门口别让我一个人醉”何英明显显出酒意,举起酒杯:“来阿伟,干!”

说完,不等张伟举杯,自己已经一口下肚了。

妈的,这才刚开始,何英已经3两白酒进去了。

张伟干完杯中酒,两手交叉抱在一起,放在下巴上,盯着何英的眼睛,缓慢而清晰地对正在拿酒瓶的何英说:“何英,别忙倒酒,我问你几句话。”

何英把拿起的酒瓶又放下,看着张伟,很乖顺地说:“嗯,好,你说。”

“你是不是怀孕了?”张伟一字一顿地说道,神情略显紧张。

“你你怎么知道的?”何英瞪着红红的眼睛,神sè紧张,又显得比较惊讶。

张伟闻听心里一沉,看来此事不假,已是板上钉钉,何英是真的怀孕了!

“我找手机电池的时候,看到你抽屉里的医院检查报告单,上面有检查结果,”张伟神情沮丧地说道:“你你没有采取什么节育措施?”

何英有些醉意,但还能控制住情绪:“我一直是采取的事后避孕措施,我对避孕环体质过敏,不能戴,就”

“你肚子的这孩子是谁的?老高的?”张伟紧张地看着何英,此刻他是多么希望何英能点一下头。

可是,张伟失望了,何英翻了翻眼皮,看着张伟:“不是老高的,你认为他还有那功夫吗?”

“那是我的?”张伟绝望的眼神看着何英。

第220章 你说呢

“你说呢?”何英反问张伟,眼睛却不敢看张伟,看着桌面,神情有些紧张。【..】

“难道是元旦的时候怀上的?”张伟的心里彻底绝望了,声音变得软弱无力。

何英没说话,点点头。

“正好40多天”张伟喃喃地说道:“难道避孕措施不管用,还是你没采取避孕措施?”

何英抬起头:“以前我们每次做完以后,我都记得吃毓婷,可是,那几天正好和高qiáng吵的厉害,而且,包里毓婷没有了,又忘记了去买,谁知道就”

何英说完,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又不吭声了。

张伟的心在一直往下跌落,越来越重,这会感觉连气都上不来了。

何英肚子里的孩子无疑是自己的,就是元旦那次做那事酿出的种。

张伟感到心里有些窒息,这到南方来不到半年,事业无成,却已经让两个女人怀孕了。难道真如何英那天所说,自己真要当爸爸了?

张伟的内心一阵狰狞的咆哮涌过,不,绝对不行,自己还没有这种准备!而且,伞人还在等待着自己,眼看幸福即将在明天来临。

张伟倒满一杯酒,自己端起来,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长长呼出一口气。

何英抬起头,脸上的红sè稍微褪了一些,伸手捋了捋头发,睁大眼睛看着张伟。

这会张伟反倒不敢看何英的眼睛,因为他知道何英此刻的眼神一定是充满了疑问和质问。

“你不要有压力,更不要有负担,我不会因为这个赖上你纠缠你拖累你的,”何英轻轻的说,语气里充满悲凉和凄婉:“虽然你不会要我,可是,我会要这个孩子,这是我们的结晶,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会把他生下来,好好养护他,从此相依为伴”

“你不要再说了,”张伟突然抬起头,看着何英,自己倒上酒:“喝酒!我自己喝,不要你陪我。”

何英执意要喝,自己倒满一杯,也随着张伟干掉。

张伟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一杯酒,然后晃晃酒瓶,里面还有一两酒,把酒瓶口放到嘴边,一仰脖,把瓶子里剩的干了,然后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何英:“你你要是真打算要这个孩子,就不该喝这么多酒,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

何英的脸又开始红起来,张伟伸手摸了摸,滚烫。

张伟起身给何英倒了一杯开水,放到何英面前:“我喝酒,你喝水,不能喝就别逞能,你以为这白酒是谁都能喝的?”

何英抿抿嘴chún,咬紧牙根看着张伟,不说话。

何英的眼神里充满了探询期待和等待,还有几分兴奋和希望。

张伟端起酒杯喝光杯中酒,指指另外一瓶茅台:“把它给我打开。”

张伟的语气充满霸道和命令。

何英顺从地打开酒瓶,拿着酒瓶要给张伟倒酒,却被张伟一把把酒瓶夺了过来。

张伟给自己倒满酒,看着何英:“有烟没有?”

“有,”何英站起来,从电视机下方左侧的柜子里拿出一条“大中华”,撕开包装,递给张伟。

“你不抽烟,家里放烟干嘛?”

“春节前给亲戚朋友送礼剩下的,柜子里还有5条,都是软包装。”何英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又找出一个打火机递给张伟。

张伟撕开一包烟,抽出一棵烟,刚要点着,又停住了,看着何英,把烟放下:“你吃饭吧。”

“我不饿,这会吃菜已经饱了,我去给你弄饭。”何英说着要进厨房。

“算了,”张伟反身拉住何英的手:“我也不饿,我心里有点烦,想自己待会,抽会烟,喝会酒,想点事情,抽烟对你怀孕不好,你既然不饿,就去卧室休息,好不好?”

何英知道此刻张伟心里的感觉,这会也不想多纠缠他,明白他此刻的心思,知道他需要一个独立思考的空间,况且自己几杯酒下肚,酒意渐浓,开始上头,也想躺一躺,于是顺从地点点头,回身给张伟倒上一杯开水,轻轻放在张伟面前:“那我先去卧室了,烟头扔在地上吧,明天我来打扫。”

“去吧,关 men。”张伟点点头。

看何英进卧室关 men,餐厅里只剩下自己,张伟端起酒杯一口喝干,点上一棵烟,狠狠猛吸几口,重重地喷出一团烟雾。

自从去年3月份开始戒烟,张伟很久没有真正吞云吐雾了。

张伟感觉脑子有些乱,事情太突然,他需要梳理一下自己的大脑。

现在一个严酷的事实摆在自己面前:何英怀孕了,自己的种。

另一个事情何英已经明白无误地表态了:要把孩子生下来,并且不要张伟负责。

而张伟面临的情况是:何英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不让自己负责,自己该不该去负责?

da an显而易见,不管从社会公德还是从自己做人的良心,还是从最基本的人性出发,自己肯定得负责。

问题是,自己该怎样去负责,自己应该负多大的责?

一想起这个,张伟心里突然有些恐惧,猛地喝下一大口酒,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灭。

这事怪不得何英,也不能怪何英,男人寻欢作孽,女人何罪之有?

这事只能怪自己,这就是风流的后果,这就是寻欢作乐的好处!

如果按照何英说的,不要自己管,不要自己负责,她独自把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孩子,这对何英未来的人生,对孩子未来的成长,显然是不公平的,显然是让自己难以承受的,不能想象一个孩子在没有父爱没有完整家庭的环境里长大,或者长大后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哪里。

孩子是无辜的,有罪的是自己!

何英以后自己带着孩子度过漫长的人生路,独自承担抚养孩子教育孩子的重任,而不能享受一个女人所应该得到的一切,这显然是对何英的不公,显然是自己作孽,而让何英来承担后果。

何英是无辜的,作孽的是自己!

张伟烦躁地站起来,又喝了一大口酒,点着香烟,在餐厅客厅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一会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听见何英均匀的呼吸。

何英喝多了,睡着了。

张伟悄悄关上卧室的门,回到餐厅,把酒杯酒瓶和香烟拿到客厅的茶几上,找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上水当做烟灰缸,一pì股坐在沙发上,边喝酒抽烟边琢磨。

按照自己做人的准则,按照自己做人的品德,按照自己做人的性格,出了这种事,自己理所当然要负责,要尽到自己做为一个男人应该尽的责任。

大丈夫敢作敢为,逃避责任是小人所为。

张伟想起王炎怀孕的时候,自己曾经想过,如果哈尔森因为王炎怀孕和王炎分手的话,自己不管和王炎还有没有感情,都会和王炎和好结婚的。

在做人和做事之间,会选择做人在爱情和责任之间,会选择责任。选择了责任,就是选择了道德,就是选择了良心,做人的起码的良心。

张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要对何英负责,为了孩子而和何英结合?

那伞人呢?莹莹呢?明天就是自己和伞人相见的日子,就是自己的幸福来临的日子,就是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份爱情落地开花的日子,难道,这一切就让它变成空?

自己和伞人已经你情我意,情意绵绵,互吐衷肠,美好的明天和幸福的未来已经在两ren mian前展开,激荡的爱情已经在二人心间悠远飘扬,难道,这幸福就让它悄然溜走?

一边,是责任和良心,一边,是幸福和爱情一边是经历和现在,一边,是未来和憧憬。

在良知道德和享受爱情之间,又该何去何从?

在责任本质和个人私欲之间,又该怎样选择?

张伟在酒jīng和香烟之间lún回徘徊,在思想和麻木之间走来走去,内心的矛盾和痛苦开始涌现交织碰撞

酒瓶里的酒越来越少,临时烟灰缸里的烟头越来越多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从深夜到黎明

张伟在房间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从客厅到餐厅,从餐厅到客厅

张伟不知不觉已经熬过了一个通宵,眼里布满血丝,两眼发直,目光呆滞,嘴角干裂,满脸烟灰,手指焦黄。

当酒瓶里最后一滴酒光了的时候,当第5盒香烟的最后一棵熄灭的时候,当外面的天空开始微明外面传来城市的喧嚣声音的时候,张伟站起身,走进卫生间,用冷水使劲浸湿自己的头发,湿润自己的布满烟灰的面孔

擦干水滴,张伟面对洗刷间的镜子,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狰狞丑陋的面容,瞪着自己布满血丝的疲倦的双眼,一动不动

就这样,张伟凝视着自己,凝视着镜子中虚脱的自己

慢慢地,两颗浑浊的泪从张伟的眼中悄悄挣脱而出,在张伟疲惫的脸颊上静静滑落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今天是2月14日,qing ren节。

张伟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今天的,该来的迟早总会来到,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是无法逃避的。

酒jīng和尼古丁在混合物在自己的血液中流淌,冲击着自己疲倦的大脑和无力的眼睛。

这一天,本该是自己收获爱情的幸福时刻,可是,命运之神却又把自己拖向左右为难的十字路口,让这一天注定在自己的生命中成为永恒的记忆,铭刻深深的印痕。

看着自己眼中涌出的浑浊的泪,张伟的心中无比痛苦,心如刀绞,他知道,这泪水意味着什么,他知道,自己在经过一夜的煎熬之后,内心已经做出了抉择。

第221章 没有别的选择

其实,张伟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从知道何英怀了自己的孩子,就注定自己只有一个选择,这一夜所有的痛苦和煎熬都是在让自己有更加合适的理由和解脱。【阅读..】

难道,真的如伞人所说,人,都是命,所有的快乐和痛苦,都是命中注定的,都是无法逃避的?

难道,自己命中注定要有此一遭?注定要在责任和爱情之间做出艰难的选择?注定要面对良心的拷问和爱情的抛弃?

张伟悄悄推开卧室的门,在微明的晨曦中,看到何英睡得正香。

这女人是没有错的,都是自己的造孽,这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得到的报应,自己已经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张伟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悄悄关 men,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无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感觉浑身发冷,心里更冷,阵阵发抽。

一想起这一天一晚发生的事情,张伟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转眼间从幸福的巅峰跌入痛苦的低谷,爱情鸟正在和自己绝尘而去,越飞越远

为什么自己要做一个有良心的人,为什么自己要做一个有责任的人呢,为什么自己不能活得潇洒一点,为什么自己不能学会释放和洒脱张伟在心里一遍遍质问自己,心越来越抽,身体越来越冷

酒jīng的麻醉终于压倒了尼古丁的刺激,张伟的jīng力终于撑不住了,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只穿一件羊毛外套,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

这一觉,张伟睡得质量很差,睡眠很浅,脑子总感觉有无数只小虫在爬,神经异常紧张,一会出现伞人的模糊身影,一会出现何英抱着孩子的画面,一会又出现北风凛冽bào风雪中自己和陈瑶艰难跋涉的闪回,一会又是何英一双温柔的手的自己身上抚摸的感觉

张伟眉头紧锁,睡着的表情异常紧张,紧咬牙根,内心一阵阵发痛,身体开始一阵冷一阵热

张伟又梦见自己和伞人一起在攀登高山,伞人熟悉而陌生的身影依然模糊,却又那么清晰,很快爬到山顶,向自己伸出纤白细嫩的手,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睛热切地看着自己

眼看自己就自己就要和伞人手拉手,眼看幸福即将在两手相触的那一刻来临,眼看两颗热切的心灵即将碰撞出热烈而幸福的火花

可是,张伟脚下却突然踩空,在一霎间坠向无底的深渊

在张伟下坠的那一瞬间,张伟看到伞人的眼睛瞬间充满了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姐拉我一把!”张伟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奋力向上挣扎,却无力徒劳

“啊!”张伟大喊一声,猛地坐起来,头上大喊淋淋,浑身感觉滚烫。

睁开眼,看见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正午的阳光照射进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看看身上,盖着一床被子。

看看客厅和餐厅,已经打扫地干干净净,室内空气也没有了酒味和烟味,室内的几盆兰花也分外娇艳,吐露出淡淡的芬芳。

张伟站起来,有些头重脚轻,各个房间走了一遍,却没见何英。

在卧室的写字台上,看见何英的一张纸条留言:“阿伟,我起床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吻你。”

何英早就起床出去购物去了。

张伟感觉自己头疼的厉害,浑身发热,咽喉异常疼痛,他知道自己又发烧感冒了,咽部的疼痛很可能是抽烟又诱发了扁桃体发炎。

可是,张伟此刻无暇关注自己的身体,心灵的痛苦远远胜于**的痛苦,jīng神的折磨远远大于身体的折磨。

看看客厅墙上的钟表,下午3点了,离最后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张伟脸上的表情痛苦地狰狞了一下,提起手提电脑,走进何英卧室,放在写字台上,chā上电源,chā上无线上卡,开机,连接,登录。

登录的一刹那,张伟不由心悸,无数次的登录,同以往每次的欢欣和期待的心情不同,这次竟显得这样艰难和痛苦。

登陆后,伞人姐不在线,头像是灰白的。

但是,有一句留言:“亲爱的,今天3点整,兴州大厦西500米张伟,台湾真锅咖啡厅,214房间,我们相会”

张伟一阵头晕目眩,伞人姐一切都安排好了。

张伟习惯地敲击键盘,打出“姐”,却不知下文如何去写,不由停住了手。

看着熟悉的头像,看着熟悉的对话窗口,看着熟悉的号码,张伟的手不由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心痛。

从瑶北到海州,从海州到兴州,从撒sè子到加为好友,从鼓励外出到南下漂泊,从起步打拼到事业成长,无不通过这小小的窗口感受着伞人的无微不至和殷殷体贴,还有悉心指导和至诚引导

从夏末到秋天,又走过冬天,从初识到熟悉,从熟悉到知己,从知己到交心,从交心到爱慕,当春天来临,当爱情的花朵将要盛开的时候,这个小小的窗口将会结束刻骨铭心的这一切

仿佛如同一场梦,开始于这个聊天窗口,而又将终结于斯。

一场虚拟的爱情,终于在还没有走到现实的时候陨落

曾经的海誓山盟唧唧我我衷肠互诉,过去的一幕一幕欢笑悲忧嬉笑怒骂,难道都要随之而去

张伟的心都要碎了,连同滚烫的身躯

张伟看看时间,1点了,离3点还有2个小时。

伞人姐在等待自己,在等待今晚那醉人的时刻,在等待和自己的相逢和火热

此刻,伞人一定在家里化妆,化淡淡的妆,穿得体的衣,一定在为见自己做最好最美的打扮。

此刻,伞人的心里一定充满欢欣和快乐,充满幸福和憧憬,在为最后的时刻做最后的心情冲刺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这一些都随着飘渺的虚拟空间烟消云散了

张伟心里的痛苦和悲伤一阵阵冲击着自己的大脑和眼睛,手指一直在颤抖,浑身忽热忽冷,咽部越来越疼痛

张伟紧咬牙根,脸上的肌肉在一阵痛苦袭过之后,抽搐起来

张伟终于开始敲击键盘,艰难地说:“姐,当我喊出这一声的时候,我的心里很痛苦!因为这是我最后这样叫你今晚的约会,我去不了了永远也去不了了可是,我是如此地渴望去见你,如此的期望去约会可是,我没办法,我无法战胜自己,我无法背离自己,我无法让自己狠下心来

“记得你曾经说过,做人要有良心,要讲责任,特别是一个男人,更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勇于承担责任。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没有走出灵与肉的诱或,我迷失在爱与痛的边缘,我,必须要对自己的作为负责,我必须要喝下自己酿的苦酒,我没有选择”

张伟的心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姐,你是一个好女人,今生今世,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好女人,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时光如何变换,我对你的爱永不改变,永不褪sè,只是,我会把你深深埋在心里,埋在心灵的最深处。

“我知道你对我是如此的爱护和体贴,如此的眷恋和倾心,你心里的坚冰最后终于被我融化,可是,我却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不能和你相会,不能和你交融,我,这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我感觉自己好罪恶,好邪恶姐,诅咒我骂我吧,用你最解恨的语言忘记我,抹掉我吧,用你最纯净的双手

张伟的眼睛血红,看着电脑屏幕,双手在激烈抖动:”姐,虚拟的空间里,一直在感受你,一直在体会你,空气里的你无比美丽,真诚感谢你,发自内心感谢你,真诚祝福你,祝福你找到一个真正的爱你的你爱的伴侣,今生无缘,爱恨皆缘,凡事因果,姐,来生吧,来生我们再相会来生”

写到这里,张伟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手抖动地实在打不下去了。

张伟努力控制住身体的颤抖,努力抗拒着病毒的侵袭,摸起鼠标,移动鼠标,对准“发送”,食指在左键上抖动

终于,张伟猛地一咬牙,眼睛使劲闭上,食指按下了鼠标左键。

这一霎那,张伟面部的肌肉剧烈抽搐,岑然泪下

这一刻,是下午2点44分。

张伟呆呆的坐在电脑前,眼睛直直地看着屏幕,看着发送出去之后的聊天窗口,心如死灰一般地冷落寂寞。

张伟知道,随着自己鼠标的按下,随着自己语言的发送,一个段落结束了,一场爱情夭折了,一段新的生活开始了

人,都是命,性格决定命运。如果自己是一个不讲责任自私自利贪图享受的人,该是多么好,哪里会有如此之多的烦恼,此刻自己一定正在去和伞人约会的路上

张伟不禁痛恨自己的善良和责任。

可是,如果自己和伞人开始了幸福的爱情和浪漫的生活,那么,何英呢,未来的孩子呢?

自己对伞人承担着爱情的责任,对何英和独立的孩子却承担着品德和道义的责任,承担着人品和良心的责任。

张伟慢慢关上电脑,慢慢站起身,走到阳台,俯瞰着川流不息的城市,还有落日下阳光的余晖

正在此时,何英回来了,提着满满两个大包,不知是什么东西。

“你还在啊。”何英可能以为张伟此时应该已经离开去兴州了,看到张伟还在,很高兴。

张伟走进客厅,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我不回兴州了。”

第222章 幸福终于降临了

“真的!”何英的眼神变得兴奋而激动,坐到张伟身边,想扑到张伟怀里,又好像意识到什么,没有敢,只是挨着张伟的身体坐下。【全文字阅读..】

张伟长长叹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何英,伸手拉过何英,轻轻揽过来,缓缓地说:“你不愿意让我呆在你这里?你不想在我的怀抱里?你愿意让孩子没有爸爸?”

何英一下子明白了,天!幸福终于降临了!

何英眩晕着依偎在张伟怀里,泪光盈盈,紧紧抱着张伟,好像不敢相信幸福来的是如此之快,好像生怕张伟又会飞走。

张伟轻轻拍着何英的肩膀,嗓子里艰难地突出几个字:“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何英对张伟的话半懂不懂,脸上的眼泪已经是奔流了,只是,这是喜悦的眼泪,是开心的泪。

何英已经不在乎张伟另外说什么了,何英已经知道张伟的决定了,这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所有都不重要了。

何英任自己欣慰欣喜开心的泪肆意流淌,任自己的心在无边的天际里任意飘荡,她不再害怕寂寞和失落,不再畏惧大风和雷电,因为,她终于有了一个牢固的抓手。

何英紧紧地抱着张伟,紧紧地把身体贴着张伟的身体

突然,何英跳起来,终于从幸福的眩晕中醒过来:“老天,你发烧了,烧地太厉害,我们抓紧去医院”

张伟的嗓子已经疼地说不出话,浑身像木炭烤着了一样,头疼地欲裂,浑身有些发软,又不停颤抖,只是微微冲何英点点头。

于是,何英急忙架起张伟,下楼,开车,直奔市人民医院急诊。

进了急诊室,张伟躺在病床上,测量体温化验血液

何英跑前跑后,挂号划价取药

医生很快确认,又是发烧引发的急性扁桃体炎,血液里的白细胞大量在减少,很严重,继续住院,否则,很容易引起败血症。

医生从张伟口里闻到浓浓的烟味,特别嘱咐张伟,以后要严禁吸烟。

“如果扁桃体以后再发言,就要切除了。”医生说。

于是,何英又开始奔波,ban li住院手续。

到晚上6点整,张伟开始躺在医院住院部的病床上输液。

何英ban li了一个单独的病房,两张床,一张是给陪护的人准备的。

张伟一躺到病床上,jīng神就开始松懈,身体也开始疲惫,浑身软弱无力,很快迷糊了过去。

何英一直坐在张伟身边,双手握着张伟的手,陪护着张伟。

张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天已经大亮,9点多了。

难忘的qing ren节就这样过去了。

何英的身体半伏在自己床边,正在打瞌睡,还握着自己的手。

何英一夜没睡觉,看护了自己一夜。张伟心里有些发疼,这可是怀孕的身子。

听到动静,何英醒了,眼睛布满血丝,眼圈发黑。

看着张伟醒了,何英疲倦的脸上充满了快乐:“你可醒了,阿伟,怎么样?感觉好点吗?”

张伟点点头,示意何英把自己扶起来,半坐在床上。

张伟晃晃脑袋,头不疼了,咽咽喉咙,轻多了,而且,烧也降下去了。

“好得真快,”张伟摇动了下肩膀:“我看很快就可以出院。”

何英温存地看着张伟:“不行,医生说了,你上次得过扁桃体炎,就是因为没有彻底治愈,结果这次复发,这次起码得住院一周,巩固治疗,否则,以后要是再复发,就成慢性的了,就要做手术,咔嚓!”何英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随即嘻嘻笑起来。

张伟一听有些发急,今天是周一,还没请假呢,对何英说:“把我手机拿过来,我给公司打个dian ha。”

何英忙从张伟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昨晚住院的时候,何英把张伟的手机关机了,这会忙给张伟开机。

张伟先给郑总打了个dian ha,告之自己住院的事情,算是请假。

张伟没说自己在哪里住的院,只是说自己扁桃体炎,在医院住院。

郑总一听,很关心,忙问住哪个医院,他。

张伟忙婉言谢绝,说小毛病,不用劳老板大驾。

郑总客气了几句,也就作罢,嘱咐张伟好好养身体,不用挂念工作,又问缺不缺钱。

张伟很感动,郑老大关键时候还是很有人情味的,比高老大那时真的是两重天,忙说不缺。

给郑总打完dian ha,张伟又给丫丫打了个dian ha。本来自己是昨天要回兴州的,他怕丫丫担心。

丫丫在单位上班,正着急给张伟打不通dian ha,接到张伟dian ha,有些慌乱地对张伟说:“哥,陈姐出事了。”

听到丫丫慌里慌张的声音,张伟心里“咯噔”一下,正扎着输液针的左手不由自主抽搐攥紧了一下,何英忙按住张伟的左手,怕把正在输液的针弄歪。

张伟看了一眼何英,稍微喘了一口气,tiáo整一下情绪,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对丫丫说:“丫丫,别慌,慢慢说,从头说,是怎么回事?”

说完这话,张伟又随意瞟了一眼何英。

这本是无意的一瞟,何英却理解为张伟可能有说话不便让自己回避的意思,刚刚收获的新老公,当然要谨慎好好伺候了,何英起身弯腰提起暖水瓶,对张伟示意一下,转身出去了。

丫丫听到张伟沉稳的声音,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断断续续说起来:“昨天下午1点多钟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上,陈姐在客厅哼着小曲打扫卫生,又收拾你住的房间的卫生,突然有人敲门。我没有出去,听见陈姐和一个男人在那里说话,那男人好像是qing ren节来给陈姐送花,又说要和陈姐晚上一起吃饭,欢度qing ren节,陈姐既不收下花也不答应和他出去吃饭,堵在门口不让他进门。

“开始两个人还客客气气说话,后来那男的声音就大起来了,说陈姐欺骗他,耍他,说答应和他出去坐坐的也不兑现,陈姐就说自己忙,没时间,指责那男的无耻,老纠缠自己。然后拿男的就说陈姐的妈妈,说去找老人家评评理,然后陈姐就退让了,说答应现在和他出去谈谈。然后陈姐就关 men,两人就走了”

张伟一听,还是一直追求陈瑶的那个男人,跑到门上来送鲜花了,还邀请陈瑶出去过qing ren节,这个追求者真是够执着的。不过这个家伙好像有点不大爷们,动不动就拿着陈瑶的妈妈来要挟陈瑶。

他知道陈瑶担心妈妈身体不好怕生气,找准了陈瑶的死xué。张伟对这一点很鄙视,感觉这男人做事情太不光明正大,太不男人,怪不得陈瑶看不中他,也在情理之中。

“哦,”张伟边想边对丫丫说:“那后来呢?”

“后来,”丫丫继续说:“后来大约到了5点左右,我正在厨房煮面的时候,陈姐回来了,脸sè煞白,眼睛发红,好像哭过了一样。一回来陈姐就进了房间,我忙过去悄悄推开门告诉陈姐出来吃面,陈姐边开电脑还边勉qiáng冲我笑了一下,说让我自己吃,说她自己安静一会,一会晚上出去吃饭。看她的心情不好,我没敢再说话,悄悄关 men出来,边吃面边提心吊胆听她屋里的动静。

“过了大约有10多分钟,陈姐突然在屋子里发出很压抑很压抑的哭声,声音很可是哭的很悲伤,就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悲伤,好像是怕我听见,所以不敢大声,可是,又无法控制”

丫丫边说,边在dian ha那边先自抽噎起来。

这事闹大了,一定是那狗屎男人说了或者做了什么对陈瑶很伤害的事情,才会让陈瑶这么伤心欲绝。不然,依陈瑶的气量和性格,小小不然的事情是不会让她这样的。张伟心里不禁来气了,妈的,要是自己在场,要是陈瑶批准,一定把那鸟男人打个落花流水。

“丫丫,别哭,乖!”张伟安慰着丫丫,又问:“那后来呢?什么情况?”

丫丫又继续抽噎了一会,好半天才止住哭泣,断断续续地说:“听陈姐哭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然后屋子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了,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有些害怕,悄悄看门看了一下,陈姐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肩膀不时轻微抖动,手里还攥着dian ha,好像要打dian ha又没打的样子,写字台上的电脑也没关,地上扔着一堆擤鼻涕的纸巾。

“看陈姐好像睡着了,我没敢打扰她,也没敢再叫她吃饭,把地上为卫生打扫了一下,赶紧关 men回到自己房间。到了晚上8点多,出来一看,陈姐房间里没有人,我以为陈姐应该出去吃饭了,却闻到阵阵香味,一找,陈姐在2楼的佛堂,门半掩着,里面烟雾缭绕,陈姐盘腿坐在佛龛前,闭目端坐,一动不动”

“哦,”张伟沉吟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开始我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等陈姐下楼,可是一等二等不见下来,等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在沙发上歪倒睡着了,等我天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一床被子,陈姐不见了,在茶几上给我留了一张字条”丫丫说着说着不禁又哭起来。

“别哭,丫丫,字条上写了什么?”张伟问道。

“字条上说她要出去一段时间,让我看好门,自己照顾好自己,说公司会有人来照顾我”丫丫抽噎着说:“陈姐还说,她手机关机了,不要给她打dian ha哥!陈姐失踪了”

“别胡说,她没有失踪,她只是自己出去散散心,”张伟安慰丫丫道:“丫丫,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到处乱跑。”

张伟这才感觉到事情远比刚才想的严重,陈瑶竟然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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