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我们那宿舍怎么办
小郭频频点头:“我记住了,张哥。【阅读..】”
张伟和小郭从空地出来,张伟对:“对了,王炎离开海州到兴州去工作了,和她男朋友一起去的,昨天她还说有时间过来看看呢。”
走我们都走了,都到兴州来了,我们那宿舍怎么办?”
“保留,反正房租也不贵,会海州过周末的时候总要有个落脚点啊。”
“那我们还不如到兴州去租房子,以后周末到兴州去过,不回海州了,反正海州也没什么人了。”
张伟一听的有道理啊,可是自己心里总隐隐约约感觉海州还有点牵扯的东西放不下,至于是什么,他也不愿意去多想。
“先等等吧,等稳定下来再说。”
玲玲带着吴洁和小郭一起去了兴州,要晚上才能回来。
公司里只剩下张伟和于林。
张伟打开电脑看资料。
于林坐在对面瞪着张伟。
张伟有些不自在:“小pì孩,老看我干吗?”
“不干吗?只许你看我,不许我看你啊。”
“我在看电脑,哪里看你了?”
“没说现在,我是说昨天晚上。”
张伟一听有些尴尬:“这昨天晚上我是无意中看到的,哪里想到你正在换衣服啊。”
于琴摇头晃脑:“无意中?嘿嘿,我看你是早有预谋,我问你,都看到什么了?”
张伟一时语塞:“没没看到什么啊,就看到你换衣服了。”
“是换保暖内衣还是最里面的内衣?”于林步步紧bī。
“最最里面。”
“好啊,小**,我昨晚给你的纸条没说错吧,你竟然看本姑娘换内衣,是不是全都看见了?从实招来。”于林两眼瞪着张伟,佯作生气。
张伟机械地点点头:“是是啊,都看见了。”
于林一下子脸红了:“你你怎么这么下流,怎么全都看见了,是不是从上到下都看见了?”
张伟一听忙说:“没没有,我只看见了上面,下面没有看见,真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回头我就把那缝隙用纸贴上。”
于林“扑哧”又笑了:“不行,你贴上我给你传纸条不方便了。”
张伟:“那你不是怕我看吗?”
于林脸又红了,慢吞吞地说:“谁说怕怕了,你吧,不过,不许告诉别人,我只让你一个人看。”
张伟一听,头大了,坏了,这丫头用意不对,别有用意。
张伟眼睛直勾勾看着于林:“你这话什么意思?”
于林大大的眼睛看着张伟:“没什么意思,我喜欢你,我喜欢给你看。”
于林这话落落大方,毫无怯意。
“别,别,”张伟连连摆手:“可别这样,我可看不起,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不是知道吗?”
于林眼皮一翻:“那有什么关系,与我何干?反正我就是喜欢你,嘻嘻。”
张伟:“可是,我对你没那感觉。”
于林:“我知道,我又没qiáng求你做什么事情,我只是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至于你有没有女朋友,和女朋友关系如何,与我何干?你现在对我没感觉,没关系,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只要我对你有感觉,别的都无所谓。”
张伟目瞪口呆,于林这脑袋瓜子里想的事情怎么这么前卫,连王炎都望尘莫及。
于林看着张伟的表情,哈哈一笑:“怎么了?傻了?土老帽。”
张伟无语,起身去了宿舍,找了一张厚纸,用胶布把板缝封死了。
弄完之后,张伟下楼,却看见于林正趴在院墙上看外面两只狗在胶配。
“过来,”于林重张伟招手:“看这两只狗。”
张伟看了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人胶配我都看过,何况是狗。”
于林哈哈大笑:“你从哪里看的?”
“上。”
“哦,”于林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看过真人。”
张伟心里一顿,心里想,真人也看过,你姐被男人干,那男人不是你姐夫。
“看,又过来两只狗,”于林大惊小怪起来:“奇怪啊,这里的狗怎么都是瘸腿狗,都是3条腿。”
张伟仔细看了看,还真是,都是3条腿的瘸腿狗。
这是怎么回事?张伟又开始留意村里的其他狗,无一例外,都是这样。
于林看了一会外面的狗胶配,忽然又扭头看着张伟,眼神异样。
我靠,这丫头要发情。
张伟急忙进了办公室。
晚上,小郭回来,买来了沙袋和拳击手套。
两人晚饭后,来到空地上吊好沙袋,在月光下,尽兴地捣了一阵,感觉很舒服。
于林和吴洁两人嘻嘻哈哈地在旁边看。
小郭捣完沙袋,又给她们俩表演了几个前后空翻,引得于林和吴洁连连惊叹。
吴洁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小郭。
回到宿舍,正要上床,接到了何英的手机短信:“你还在海州还是在山里?”
“山里。”张伟回复。
“哦,进山里了,生活适应吗?”
“还好。”
“小郭ci zhi了,是被他撵走的。”
“我知道了,小郭也来这里上班了,但是没有任何预谋在里面,也没有人故意挖墙脚。”
“我知道,他越来越不相信外人了,连我都不相信了。”
张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没有回答。
“我心情很坏,我很孤独,好希望能和你一起说说话,只说说话,好想。”
张伟理解何英的心情,知道她此刻心里的那份孤独和痛苦,可是,自己又能帮助他什么呢?自己又能做些什么来帮助她呢?
张伟斟酌了一下,然后回复:“生活不是总能如意,总有些坎坎坷坷,正确对待这些挫折和困难,凡事想开,多往好的方面想,作为朋友,我很愿意帮助你,可是,对于你的问题,我能做的微乎其微,关键你自己要tiáo节好自己的情绪。”
何英:“你什么时间回来?”
张伟:“周五,元旦和周末一起休了。”
何英:“唉,好吧,到时候再联系吧。”
张伟:“好的。”
张伟感觉到了何英心里的那份无奈寂寞痛苦孤独……
张伟心里也不好受,何英对自己一直没说的,他很希望何英能快乐和幸福。
张伟心里一声长叹,上床睡觉。
突然,张伟发现板缝刚贴好的纸被戳开了,缝隙依然。
张伟看着被戳开的板缝,摇摇头,妈的,这于林怎么像一只发情的小马驹,老纠缠自己干嘛?自己已经明明告诉她有女朋友,还是不放松,根本就每当一回事。
张伟总感觉于林属于那种观念极其开放的女人,属于那种杯水主义享受身体胜于享受心理的女人。
张伟下意识里也希望那种放纵那种享受,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但是面对现实,又清醒过来,毕竟还要面对道德的约束和社会公共守则的制约。
想到于琴那妩媚勾魂的眼神,难道于林继承了于琴的衣钵?
张伟把杯子往头上一蒙,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去想它。
这两天工作进展比较顺利。
小郭每天总是第一个起床,烧水,擦车,热早饭。
大家起床后,都可以有足够的热水洗脸刷牙,然后吃上热热的早饭。
然后,小郭开车送大家去工地。
小郭在公司也闲不着,这边跑跑,那边忙忙,只见有活就主动去干。
大家都很喜欢小郭,吴洁也很喜欢小郭,眼神经常跟着他转悠,有事没事地找他搭话。
小童很喜欢吴洁,经常主动帮吴洁干活,吃饭的时候主动帮吴洁盛饭,可惜吴洁每次看见小童那双黑乎乎的手一直不敢接。
小童如此邋遢,公司竟然没有人说他。
张伟是在看不下去,私下和他说了一次:“小童,女孩子都喜欢干净整洁的男人,你的个人卫生要注意哦。”
小童不好意思地笑笑:“张哥,你说的对,我我这不是天天去工地,没时间搞卫生嘛。”
“你这里有不成立哦,这不是邋遢的借口,关键在于自己要养成良好的个人习惯,我这可是为你好,才说的。”张伟诚恳地说。
小童连连点头:“张哥,你说的对,我我注意一点。”
之后,小童果然干净了许多,只是胡子依然满脸,乱糟糟的。
张伟有些奇怪,小童年纪轻轻,脸上怎么胡子怎么这么旺盛。
于林没有进一步sāo扰张伟,只是每天晚上拉上吴洁看张伟和小郭对练拳击。
郑总每天都过来,然后晚饭后或者傍晚回海州,都是自己开车。
张伟很佩服郑总的jīng力,也很佩服郑总的吃苦jīng神。
**总理上个月来海州视察工作时,对宁商有一个十字真言赠语:开拓创新坚韧吃苦灵活。
张伟觉得这话用在郑总身上正合适。
周五晚上,张伟坐郑总的车回到海州,带着手提电脑。
山里呆了一周,回到海州,真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城市的繁华和喧嚣让张伟体会到了静与动的巨大反差。
正如一个人在都市里生活时间久了,会厌倦都市的鼓噪和尘埃,向往宁静和谐的田园生活;而在与世隔绝的脱俗尘世里生活一段时间,则会向往物质充裕的热闹生活。
刚进宿舍,何英的dian ha就打过来了,声音有些低落:“到了?”
“刚回来。”
“那好,我马上过来。”
“好吧。”
张伟知道自己这样告诉何英,她一定会马上来找自己。张伟其实本打算晚上上和伞人聊天的,一周没聊天了。不过,听起何英的情况和那天的短信交谈,张伟知道何英的心情很糟糕,听何英这么一说,心里很是不忍,感觉无法拒绝,就答应了下来。
“吃晚饭了没有?”
“来之前简单吃了一点。”
“我给你带点饭过来。”
“好,带点肉过来,好久没吃肉了。”
第098章 绿sè蔬菜
张伟这一周在山里天天吃的都是绿sè蔬菜,可惜缺油少盐,不见肉片。【..】
“好。”何英在dian ha里笑了一下:“在山里受靠了,是不是?”
“净废话。”
不知怎的,听到何英一笑,张伟的心里感觉到一丝轻松和宽慰。
张伟看着这个小小的蜗居,空间虽小,却能安身,还能避风雨遮严寒,在这百万人口的都市里,能有这样一处地方,竟自感觉到很安慰。
何英一会就到了,提着一个饭盒。
几天不见,何英消瘦了许多,眼圈发黑,显得很憔悴。
见到张伟,何英很高兴,忙吧饭盒打开:“呶,都是肉,还有鱼,开开荤吧。”
张伟这几天还真是被肉馋坏了,毫不客气吃起来。
“你肉欲真qiáng啊。”何英坐在床沿,看着张伟饥不择食的样子,缓缓地说。
张伟一愣神,呲牙一笑:“我怎么听你这话里有话。”
何英温和地看着张伟,笑了笑,没说话,显得很疲倦。
张伟对何英说:“看你jīng神很憔悴,很疲惫,你上床靠着床背躺一会吧。”
何英也正有此意,依言而做。
张伟吃完,何英下床把张伟的残羹收拾干净,给张伟倒了一杯热水,复又上床。
张伟坐在窗前,看着何英的面容和眼神:“怎么搞的?休息不好,睡眠不好,眼圈发黑,成老太太了。”
何英牵qiáng地一笑,拉过张伟的手,轻轻摩挲着:“没怎么,就是休息不大好。”
“是不是和高总又闹别扭了。”
何英点点头。
“闹得很厉害?”
何英又点点头。
张伟叹息一声:“我说,你们这都老夫老妻了,还闹腾什么啊,孩子都有了,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别瞎折腾了。”
何英苦苦一笑:“谁不想好好过日子,你以为我想折腾啊,可是唉!”
张伟看着何英无力和无助的样子,心里突然感觉很不是滋味,这个女人的生活或许以前一直是幸福和顺利的,可是,自从自己出现以后,她的生活开始变得不踏实起来,自己应该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知道的,”张伟握了握何英的手,歉意地说:“我的出现是一个错误,我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我的出现打乱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破坏了固有的秩序。”
何英看着张伟,嘴chún抿了抿:“这事其实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
“你不用安慰我,”张伟打断何英的话:“我很清楚,自从我出现后,一切都改变了,我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
何英默默的看着张伟,半天没说话,然后叹了口气:“其实,你把自己高估了,真的,你把自己的作用想象的太大了,我和老高闹别扭,不是因为一个事件,也不是因为一个人物,而是长期以来矛盾和问题的积蓄总爆发,如果说要是因为你的话,那你也顶多是起了一个导火索的作用,或者说是在一个装满炸药的ho yao桶里扔了一根火柴。”
张伟怔怔地看着何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何英:“其实,人都是命,人的幸福或者快乐,痛苦或者悲伤,都是命中注定的,怨不得别人,天生就是这样的命。”
张伟直盯着何英:“性格决定命运。”
“你说的对,”何英对张伟点点头,缓缓地说:“性格决定命运,我今天走到这一步,都是源于我的性格,源于我的命运,在外人看来,有车有钱有房有公司,有脸蛋有青春有身段有追求的男人,我是多么幸福,多么让人羡慕,可是,日子过得怎么样,生活的开不开心,婚姻幸福不幸福,心里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向外人是无法叙说的,说了人家也不会相信。”
“你心里很苦闷,是吗?”
“是的,非常非常郁闷,但我从不向任何人说起,我一直憋闷在自己心里,让自己慢慢去品味,去消化。”
张伟轻轻拍拍何英的手背:“有心里话総i dang隼矗行氖乱Щ崆闼撸灰锩圃谛睦铮奔渚昧耍窕岣右钟簟!?br />
何英摇摇头:“我无法倾诉,我没有人可以倾诉,老高不会听我倾诉,我也不愿意向他倾诉,几年来,一直有一个结凝结在我心里,我无法对人诉说,只能一直在心里积压,愈来愈重,愈来愈大,常常压得我夜不成寐,喘不过气,成为我大脑中挥之不去的一个心魔。我知道,我所有的不快乐,都是来源于这个心魔。”
张伟看着何英痛苦的表情,心里突然充满爱怜,把手掌紧贴在何英的脸上,轻轻抚摸着何英的脸庞,温柔地说:“能和我说说吗?或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何英感激地笑笑,又摇摇头:“谢谢你,但是你还年轻,你不明白这些事情的。”
“狗pì话,”张伟一瞪何英:“你也就比我大个二三岁,在我面前装什么老,说说,说出来即使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你心里也会好受多了。”
张伟这话一方面是出于对何英的关心,想宽慰宽慰她;另一方面,张伟凭直觉,感到何英的这个心魔很可能是和那个神秘的前老板娘有关,这勾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因此,极力撺掇何英说说心事。
何英愣愣地看着张伟,神情很专注,又有些犹豫,好像是在琢磨要不要和张伟谈这个事情。
“怎么?不相信我?把我当外人,不愿意和我说说心里话,不说就算,拉倒。”张伟使用激将法,故作不高兴的样子。
这话起到了作用,何英终于下了决心,往床里面靠了靠,拉拉张伟的手:“你不用激我,我哪里会把你当外人,你应该明白我的心,好吧,你上来,我们坐在一起,我从头说给你听。”
何英终于要讲了,张伟有些兴奋,何英的讲述很可能要解开一直围绕自己心头的一些列疑问,更重要的是可能会解开前老板娘神秘的面纱。
张伟坐到床头,和何英并肩躺在一起。
何英把身体往下一缩,就势躺在了张伟怀里,把脑袋抵在张伟xiōng口。
这种姿势让何英感觉很舒服,张伟也没有拒绝。
然后,何英用一种深沉平缓的语气,带着回忆和迷惘的神情,开始了艰难的陈述……
“其实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不然我也不会有这块心病,或者至少可以说我还有一点良知。你刚才说性格决定命运,一点都不错,我的性格决定了我今天的一切,也决定了我的不快乐。我的不快乐,源自于我的婚姻,而我的婚姻,又和一个人紧密相关,而这个人,又和我极有渊源,在我的生命和成长中无法抹去。”
张伟的心提了起来:“这个人是谁?”
“张小波。”
张伟的心放了下来,有有些激动,终于谈到她了,这个 qisè彩的前老板娘。
张伟不愿意让何英感觉到自己知道张小波的名字,装作疑惑的口气:“张小波是干嘛的?男的还是女的?”
何英抬头看了张伟一眼:“你真不知道?小郭没有和你谈起过?公司里其他人没有和你说起过?”
“真不知道,我和你说过,小郭从不在我面前说别人的私事,公司里其他人我根本就不打交道,更没人和我说这个。”
何英点点头:“也有道理。张小波是女的,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也是我从小学到初中到中专到工作一直在一起的同学同事,还是还是中天旅游的创始人,中天旅游的第一任董事长,高qiáng的前妻,老板娘。”
张伟的心里开始像大河一样开始滚滚奔流,不由轻抚着何英的肩膀:“继续讲,慢慢讲。”
“说起张小波,就要从起。我们俩的家都在兴州的一个偏僻小镇上,张小波的父亲身体体弱多病,母亲没有工作,还有3个孩子,家庭经济一直很困难,我家是镇上的干部家庭,父亲在镇政府工作,我又是独生女,条件自然比她优越的多。我和张小波同一年出生,她比我大3个月,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在一个班,张小波一直做班长,我呢,一直做文娱委员,而且,张小波的学习成绩在班里一直是第一,从那时起,我心里就一直不服气,一心想超过她,可是,始终未能如愿。张小波对我很好,学习上经常帮助我,我表面上也对她很友善,可是,心里却常常有一种妒忌和不平衡的感觉在作怪。初中毕业时,张小波毕业会考成绩全市第三,本来是保送上兴州一中的,可是她家里经济困难,为了照料弟弟mei mei,及早就业解决家庭困难,她放弃了上高中的机会,坚持报考了市里的旅游中专学校。我正好也厌倦了学习,也报考了同一所学校,并和张小波都被录取在同一个班里。上了中专以后,我们俩在一个宿舍,上下铺,她仍然担任班里的班长,我还是文娱委员,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俩都发育得很快,出落地越来越漂亮,成为全校的两朵校花,成为众多男生瞩目的对象。可是,在所有人眼里,在提起我们俩的时候,总会第一个提起张小波,然后才是何英,我仍然在她下面。在被虚荣光环笼罩的同时,我的心里不时会感到失落和失衡。”
随着何英的讲述,一个苦难中坚qiáng站立起来的美丽女孩出现在张伟的脑海,这女孩的眼神带有一种稚气和坚毅,还有淡淡的忧郁和深邃。
第099章 两朵姊妹花
“毕业后我们一起去兴州国旅去应聘,一起被录取,开始做导游。【..】从小到大,除了家庭环境的优越之外,我一直生活在张小波的yīn影下,虽然张小波没有觉察什么,虽然我们俩关系一直很好,在外人眼里是两朵姊妹花,可是,在我的心里,一直不平气,一直想超越她,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想超越她。因此,工作后,我暗暗把她作为我比较的对象,比学赶帮超,无一不是以她为标准。我们俩的工作都很出sè,不论是做全陪还是做地陪,不论是带飞机团还是带qi che团,都得到客人的中肯和赞扬,公司领导也经常表扬我们。可是,仍然让我感到心里郁郁难平的是,每一次公司的先进和褒奖,张小波依然排在我前面,就是奖金,也比我多,哪怕是只多一点点。表面上我们俩依然是好姐妹,她对我很照顾,我也对她很热乎,可是我心里的那种因为不能超越而引发的痛苦感却越来越qiáng烈。”
“这就是你的性格里面妒忌的成分在滋长,当然,也可以说是争qiáng好胜,不甘人下。”张伟chā了一句。
何英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一方面,我和张小波关系很好,她把我当自己mei mei看,我把她当姐姐,别人也都说我们俩像一对亲姐妹,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我对她是既羡慕,又妒忌,有时候恨老天不公,为什么她处处都要比我qiáng。”
张伟感觉有些冷,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室内的灯关掉。
两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依偎在一起。
隔壁的青年男女开始欢度周末,床板有节奏的吱嘎声音和女人压抑的呻音传入耳中。
可是,此刻张伟没有丝毫的那方面的冲动,何英也没有冲动的感觉,静静地和张伟靠在一起。
黑暗中,两人沉默了。
良久,张伟轻轻地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何英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悠远而沧桑:“后来因为我们俩工作都很出sè,都得到了升迁,分别提拔为导游一部和二部的经理。”
张伟点点头:“不错,你们终于平行前进了。”
何英往张伟怀里靠了靠:“可是,张小波是一部的经理,我是二部的经理,那是,我心里那个别扭啊,她是一我是二,我还在她后面。”
张伟有些好笑:“为什么你一定要和她争个你高我低,为什么你一定要压过她呢?”
何英幽幽地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心里就是这种怪怪的感觉,任何事,再好,只要是在她后面,心里就高兴不起来,心里就嫉妒得难受,即使张小波对我再好,即使我们俩表面亲如姐妹。”
张伟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女人哪,总是这样,喜欢攀比,喜欢虚荣,我看不仅仅因为是嫉妒,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你的虚荣和虚伪。”
何英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张伟突然感觉话说得有些过分和刻薄,轻轻抚摸着何英的头发:“继续你的故事。”
“那时,我们俩是国旅的两只花,我们两个导游部,一部负责全陪,二部负责地接,在兴州旅游界是两只王牌导游队伍。张小波的队伍天天陪客人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我的队伍天天在当地接团,一个打外,一个主内。张小波每次带团回来,都会给我带各种小礼品,或者带一件漂亮衣服。做全陪导游,除了导游费,还有额外补贴,有餐扣房扣,还可以在门票上捣鼓一些动静,号可以饱览各地名胜风光;而地接导游,除了导游f w费,什么都没有,还只能天天在当地几个景区逛游。所以我表面上仍旧和张小波谈笑风生,心里的不平衡感却越来越qiáng烈。年底,全省10大金牌导游评选,张小波榜上有名,我却名落孙山。”
张伟听了心里感到有些紧,何英讲的太实在了,太符合她的性格,不仅仅喜欢和女人比,在男女关系上还喜欢吃错,这一点自己经常能够领教。
讲到这里,何英突然变得有些烦躁,拉过被子猛地盖到头上。
“怎么了?”张伟解开被子问。
“烦人呢。”何英轻轻敲了下木板墙。
原来是隔壁两边持续不断的吱嘎声和女人的呻音让何英受不了了。
张伟对此早已习惯,于是躺下来,把杯子蒙到两人头上,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对何英说:“这样就听不见了。”
何英把身体贴到张伟身体上,不安地扭动着,搂着张伟的脖子,嘴巴贴在张伟耳边,悄悄说道:“静静的黑夜里,只有我们,这是我们的世界。”
张伟分明感觉到何英的手在不安分地摸索……
张伟也有些按捺不住,身体有些发热,不过,此刻他更想听何英的讲述,讲述她和前老板娘张小波的前尘往事。
张伟把被子拉开,又坐起来:“继续往下讲,我在认真听呢。”
何英把脑袋枕在张伟的腿上:“你好像对我和张小波的故事很感兴趣。”
张伟打个哈哈:“呵呵,是的,我这人天生好奇,不过,听你讲述这个故事,关键是还可以能够更深层次地了解你,了解一个真实的你,特别是你的性格,你不希望我全面了解你吗?”
“当然希望,不管你以后喜欢不喜欢我,理不理我,我都会让你了解一个真实的我,我不想让自己再生活在套子中了。”
“这就对了,那好,继续说。”
“参加工作后的几年,我处处和张小波暗地里争高低,而她全然不晓,因为我表面上什么也不讲,什么也不说,只在心里暗暗较劲。不过,也有一个事,我没和她比较。”
“什么事?”
“她毕业后就参加了自学kao shi,先后拿下了大专和ben kewen ping,这事儿我没有参与,自学en ping太难拿了,我直接报名去上了市委党校办的大专学历班,学习不用去,kao shi走过场,也算弄了个大专wen ping。”
张伟一听笑了:“这攀比那攀比,学习下功夫的事你怎么不攀比了?“五大”中,自学kao shi的学历是最硬的,kao shi最严格,也最难拿,但也最显真功夫。”
何英在黑暗中也笑了:“我知道自己没那毅力,下不了你那功夫,所以,我的心里一方面充满嫉妒,一方面又不得不佩服她。”
张伟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是很佩服她,对于善于学历努力学习的人,我向来是很佩服的。”
隔壁的动静结束了,偃旗息鼓,四周陷入一片寂静,远处传来qi che的喇叭声。
何英也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小小半扇窗口里透进来的月光,还有天上寂寞的星星。
月光如洗,洒在床上,柔柔的,轻轻的,静静的。
何英把张伟的手拉过去,把自己的手放在张伟的手掌里,开始继续叙述那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