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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就这样走了,父亲不详,我被外婆抱在怀里,用力的抽了屁股几下才哇哇的哭了起来。
外婆想抱着我回去给母亲办身后事,寨民们却将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说我是个祸害,不能留。
我来路不明,母亲是在敬茶神的路上出事的,我一出生全寨的山茶花树一瞬间枯萎,肯定是我和母亲冲撞了茶神娘娘,被茶神娘娘诅咒了,这样的祸害留着只会连累整个寨子。
还有人提出,将我和我母亲直接埋在蛟龙坡祭茶神,说不定茶神娘娘一高兴,还能将这满山的茶花树给救活。
外婆一听这话便怒了,什么话没说,掐指念了几声咒语,林间悉悉索索一阵子,涌出成百上千的蛊物,吓得寨民们再也不敢言语半句。
就这样,外婆将我抱回了家,寨民们不准母亲入祖坟,只能就地埋在了蛟龙坡,连个墓碑都不让立,更别说办丧事了。
这已经是寨民们最后的底线,外婆为了我,只得忍气吞声。
可是我却是个不争气的,抱回家之后便开始生病,牛奶混着药汁一碗碗的灌下去还是不顶事,一个月之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我都是迷迷糊糊的,不哭不闹,却也没有半分精气神。
寨民们私底下说我铁定是被茶神娘娘诅咒了,强留也留不住,迟早是要夭折的。
外婆不信邪,带着我去茶神庙上香祈福,将我取名白小茶,小茶小茶,寓意我是茶神娘娘手心里面的一棵弱小的幼苗,希望她能护佑我健康长大。
可是刚满周岁时一场高烧烧的我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外婆不知道从哪抱回来一个小男孩,说是他命里兄弟姐妹缘深,能留住我。
从此,我便多了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哥哥。
说来也奇怪,自从哥哥来了家里,我的病果真一天天好起来,外婆总说我的命是哥哥给的,要对哥哥好,可是我总是捣乱犯错,外婆每每气急要打我,哥哥都会护在我身前,将我宠得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