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殿下了,我想起来了。”
我早就该想到,宋清平这个过目不忘、经事不忘的本事根本不会因为喝醉了而不起作用。
宋清平还怕我担心,特意解释说:“昨晚只是半醉,不碍事的,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很清楚。”
我强笑:“你真厉害,宋清平。”
他站起来:“殿下过奖,我去给殿下打洗漱的水。”
这时候魏檐在外边敲门:“太子殿下,宫里派人送来重阳宫瓦上新雪一抔。”
起初我没听清,还以为宫里赏了什么稀罕东西,等到魏檐把东西拿进来的时候,我才看见不过是一个瓷盘子,说是初雪一抔,其实那里面盛着的雪一路被太阳晒着,拿进来时又被炉火一烤,已经全然化了,只留下一点勉强能铺满盘底的雪水。
父皇母后肯定没这个闲心给我送这东西,我猜是皇姊夜里不睡,拉着二妹妹在宫里闲逛,一时兴起给我弄的。
魏檐道:“宫中倒是十分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