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的话本我看的不少,我知道,自寻常看来,我和宋清平经此一难,情意愈发深厚,我应该趁热打铁,用木头雕两个人儿送给他,还得告诉他说这两个木头人一个是他,一个是我。宋清平肯定感动得不行,哭着喊着说要以身相许。
只可惜我还没雕过人,若是雕出来,宋清平看着不像他和我,倒像是别的什么人,那就不好。
退一步,就算我说什么,宋清平都信,他信了那两个人就是他和我,那也不好。
怪肉麻的,我们之间从来不玩那些虚的。
又过了一阵子,等我的腿好些了,宋清平就找了个木板车推我出去走走。
他是不怎么想让我出去的,我哄了他半天,最后放了狠话,说他不带我出去我就翻下床自己滚着出去,他才松了口,找到行宫厨房里用来运煤上山的木板车带我出去。
运煤和运人的木板车,没什么差别。
我们来时九原还是一片青绿,我在屋子里待了不知道多久,再出来时,九原的树就全变成红的和黄的了,有的树甚至已经掉光了叶子。
宋清平推着我在平坦的地方走,一直走到九原行宫的正门,又调转了方向往回走。
“在这儿歇会儿罢。”我往边上挪了挪,像好客的主人请他入座,“来来来,请坐罢,我们一起吹会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