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问您。”
“你问。”
“我是神童这件事是不是您放出来的谣言?我怎么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不记得就算了,你小时候把宋家小子都比下去过,气得宋丞相呼呼地吹胡子。”
我算是知道宋丞相为什么喜欢追着我谈论经学礼义了,他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神童呢。
“废了你这件事儿,你先别跟旁人说,这算是我们父子之间的君子协定。”父皇像是很不放心我,再添了一句,“宋家小子也不许说。”
“放心,我谁也不说。我要是说了,就让我当一辈子的太子。”
“前朝这么多人争的东西,怎么到了你这儿倒变成苦差事?做木匠就这么好?”
“挺好的,您看木匠还能藏私房钱。”我把兔子的肚子推出来,“木匠还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到时候要真废了你,大臣那儿我去说,特别是史官那边,也不给你和阿二任何一个留下骂名。”阿二就是沈林薄,父皇喜欢这么叫我们,“他不是设计上位,你也不是不学无术,只是太子的位置关系天下苍生,从来都是贤者居之,你二人没有好坏之分。非要说的话,就是朕过早立了太子,没考虑周全,很对不起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