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抬起秦曦的手,一口咬上去,“你吓死我了。”说着又想起昨天的秦曦,那满脸鲜血腥红一片的样子,眼眶又噙了泪水,看起来晶莹的像黑曜石,闪闪发光,在秦曦的眼里熠熠生辉。
“乖,我不好。”因为担心念安扯到自己的伤口,念安硬是被秦曦逼着不能乱动躺在床上,“我下午就在后方指挥,不去前方杀敌,别担心。”
“快去吧,我困了。”
秦曦扶着念安躺下,在念安的额头上重重一吻,“你睡醒了我就回来。”
重新躺下念安其实毫无困意,侧着身子看着秦曦离去的背影,口中喃喃道:“望君此去,平安归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秦曦出了营帐,外面已列阵齐整,皆等候秦曦的号令。秦曦这次发狠了,虽然没办法直接上阵,确是安排得井井有条。
“今日一战,望众军皆齐心协力,不可有一丝的松懈!”
“是!”
“功成之后,本帅定论功行赏!”
“谢主帅!”
“现在,出发!”
一时间,锣鼓大响,朝着前方木府而去,穿过山道,到木府城下之时,正是未时。
虚竹看着眼前泱泱的兵阵,“主子,他们摆的似乎是孙膑的锥形方阵。”
秦曦笑道:“孙膑有言,‘锥形之阵,……未必锐,刃必薄,本必鸿。然则锥形之阵可以决绝矣。’就是说:锥形之阵,就好比一把钢剑,剑锋必须锐利,即前锋部队必须精锐灵活,剑刃要薄,即两翼部队必须擅长兵力机动,而剑身要厚实,即后续部队兵力要雄厚,冲击力要强。”
“那不是正巧克制我们的十块方阵?”
秦曦毫不心虚,“当日我便知道,这里的地势广阔众人皆知,独孤宇阕向来善于谋略,定然能够想到我要用的是十方步兵方阵,我怎么可能不提防呢?”
昨日商议之时。
“三弟,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