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冕摇头一笑,并不在意。
只是此时澹台神树却对他二人道:“钟先生稍等。”
钟凡淼不解问道:“澹台宗主还有何事?”
澹台神树冲钟凡淼微微摆手,示意他稍等片刻,却把目光投向躲在人群中鬼鬼祟祟的两个修士:“廖文豹,想不到你廖氏兄弟也敢对我昆嵛山图谋不轨。”
那原本躲在人群中的廖文豹、廖文虎兄弟二人见自己被澹台神树认出,心一横道:“澹台神树,凭什么别人来得,我们兄弟就来不得?说不得那昆嵛山藏尽百宝的烟霞阁中也有我兄弟需要之物,我们就不能碰碰运气、搏一搏机缘吗?”
澹台神树却不屑道:“烟霞阁宝物众多自然有你们兄弟眼馋之物,只不过想不到你们有胆子敢与云梦泽的钟先生一同站在此地罢了。”
澹台神树如此一说,那钟凡淼夫妇听得如坠云雾,只是廖氏兄弟听得心中一惊。
廖文豹硬着头皮嚷道:“老子兄弟二人怕个卵的,咱们又不欠那姓钟的东西。”
“是吗?”澹台神树右手一翻,一枚古色玉佩出现在手心上轻轻挥手,玉佩轻飘飘落入满眼震惊的钟凡淼手中,问道:“请钟先生看看此物是何来历?”
“此玉佩正是我那可怜的孩子周岁时在下亲手雕刻而成的,请问澹台宗主此物从何处得来?”双手颤抖的钟凡淼语气由悲到怒,最后盯着澹台神树的眼神中竟有一丝哀求之意,站在他身边的妻子崔荷见到那枚玉佩同样满脸泪水,对着澹台神树深深福了一福。
澹台神树看着他们夫妻两人叹了口气道:“去年我在海上游荡之时偶遇正在行凶的廖氏兄弟老大廖文熊将其擒下搜得此物,因识得钟先生独步天下的雕刻手法,逼问之下那廖文熊承认二十年前令公子被害一案乃是其三兄弟趁两位不在家中闯入云梦泽所做下的。”
钟凡淼夫妻二人转身盯着人群中的廖氏兄弟,失子之痛恨不得将他两人碎尸万段。
那廖文豹眼见如此情形心中方寸大乱嚷道:“姓钟的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谁知道是不是他杀了你们儿子嫁祸我们兄弟?”
杨冕听到廖文豹如此言语气急道:“蠢货!”
果然崔荷声泪俱下咬牙切齿道:“二十年前我夫妇二人离家正是前往东海赴澹台宗主之约,贼子还有何话可说?给我苦命的孩儿偿命来!”说着手中现出一支青翠的荷花杖含恨一击砸向人群中的廖文豹,惊得周围之人四散而逃。廖文豹、廖文虎兄弟两人大惊之下联手祭出一面鬼气阴森的招魂幡挡下一击之势,而后跃到空中向着远处逃去。报仇心切的崔荷亦是极速追去。
钟凡淼急匆匆对澹台神树拱手道:“澹台宗主大恩,钟某夫妇日后定当登门拜谢,在下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话音未落同样循着踪迹追去。
澹台神树见钟氏夫妇离去转身转而对如今场中主事之人杨冕问道:“杨教主如今还不肯离去吗?”
杨冕轻笑道:“怎么?澹台宗主以为走了云梦泽的钟凡淼和那不成器的廖氏兄弟再凭几句话就能吓退在场的众位吗?”
澹台神树没有理他,而是自袖中取出一块阵盘转身交给身边的程剑道:“程师侄这是我在来的路上石桥先生所赠的上古封魔阵图,你去将此图交给掌教师兄,定能加快修复镇压秘境的阵法。”
杨冕看着转身回山的程剑恨恨道:“白石桥这老儿坏我大事!”
澹台神树这才对杨冕道:“我在来的路上遇到阵法大家石桥先生,杨教主所倚仗的坏我昆嵛山护山大阵的颠倒乾坤阵法已经被我毁去,并且得石桥先生所赠阵图,我想用不了多久那破损的上古阵法就能修复完毕,到时候我师父与师兄们脱身之后杨教主想走怕是就不那么容易了。”
杨冕早知今日结果,哈哈笑道:“杨某这次认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了。”回过身对魔教众人道:“走!”说完便带着教众离去,也不管那些面面相觑的众多野修。
那些修为不高,跟脚不硬的野修本来就是扯了魔教虎皮做大旗,如今见正主都走了再留在此处定然没有好果子吃,霎时间如鸟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