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可怜,可司韵逼着他喝药当然也是为了他好,所以他们也就是口头心疼一下小少爷命苦,然后也就没什么了。
盛宜年眉心更紧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喝中药?
小孩儿身体本来就弱,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还是尽量不要吃的,何况还是中药。
到底生了什么病?
他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可他们给的答案就是一个:“不知道啊!雇主家的事,哪能什么都和我们说?我们顶多负责帮忙煎药的时候看看火,其他的少爷也不会告诉我们啊!”
这倒是实话。
可盛宜年心里更担心了。
还是得好好问问才行。
这碗药其实已经是给下午熬的了,煮一包药要生成三碗药汁,一天三顿,一顿一碗,中午的药喝的就是上一包药材煮出来的。
佣人去加热了,晾得稍微冷了点,司韵就端着碗走了出来。
闻着那越来越重的苦味,平安也不高兴得拧紧了自己的小眉头。
“不……”
他不想喝。
这就由不得他了。
喝药对孩子来说确实是一件难事,也幸好平安年纪也没有太大,还没有力气和精力反抗,否则就连硬喂,司韵恐怕都喂不进去了。
只是这逼着一脸委屈的平安喝药的场景对盛宜年来说实在难受,他忍不住问,“平安到底得什么病了?严重到要喝中药?”
司韵举着装着药的奶瓶的手微微一僵,心里下意识不想说,于是随口道,“没什么,小病而已,不用担心。”
盛宜年心中微沉,轻声道:“你骗我……”
被骗的滋味并不好受,盛宜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