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温禅有些意外,愣愣道,“我们不是兄弟。”
“难不成是令尊?”店小二一拍大腿,嗨呀一声,“瞧我这张嘴,实在对不住,小的是看令尊太过年轻……”
温禅打断他的话,“怎么越说越离谱,他不过是我朋友。”
“这……您不是说他不是您兄弟吗?”店小二弱弱道。
“确实不是兄弟啊。”温禅也被他问得一脸迷茫。
其实这也不怪店小二,这些日子五月岛来得都是江湖上的人。
江湖中人没有文人雅士之间的君子之交,你来我往的朋友情谊,他们一杯酒一块肉过后,都是勾肩搭背的兄弟。
而讲究门派的人却没有人光顾这家小面馆,是以店小二自然将温禅和梁宴北两人划分进江湖人的队伍中。
店小二见两人的关系不似主仆,于是自行猜测,察觉温禅并不解其中之意后,他打了个哈哈道,“小客官请稍等,面马上就来。”
温禅百无聊赖的等着,眼睛将店内的人都看了一圈,发现个奇怪的小事儿,正琢磨着,梁宴北就回来了。
“你作何去了?”他问。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人。”梁宴北坐下来压低声音,道,“可能是绑走姜姑娘的人。”
“你是说姜月缨?”温禅经他一说,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事情的起因可不就是因为姜月缨失踪吗?想来梁宴北和谢昭雪领了皇命来五月岛,也是为了寻她。
调查神归教一事,应是顺便。
“不错。”梁宴北低低道,“先前在京城中我把吴氏老妇的周围人家都审问过,得知她儿子吴奇是个跛脚男子,因为身有残疾,没有稳定营生,平日里也就在路边买些小吃赚取家用。”
跛脚男子?温禅听到这句时,脑中顿时浮现白日里在酒楼中撞到梁宴北的那个人。
“我方才,在对面的玉饰店看见他了,那里面卖的全是女子珠饰。”梁宴北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缓缓道,“况且他一看见我,就连忙低头走了。”
三十有一,腿上残疾,买京城糕点,又买女子的饰品,害怕梁宴北……几点联系在一起,温禅有些想法,“你怀疑他就是吴奇?”
梁宴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