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把影子拖得又长又窄,单薄得可怜,转弯,随着光的角度变幻,消失在黑暗处。像一线被风吹乱吹断的烛火。
高跟鞋踩到凹凸不平的地砖,绊了下,踉跄着站稳。
她低头,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员工服就那么出来了。
夜晚的西水街也人头攒动,顺着两道,很快看见地铁口和公交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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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被攥住手腕的时候。
谢怀瑾看清她胸前的铭牌,念了声,“周言言……”
很快松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若无其事地说,“没事了,请你把门带上,谢谢。”
话落,目光就再也不看她。
两句话在岳小楼心里滚来滚去。
十月的天已经转凉,今夜风很大,她穿着到处钻风的短袖衬衫和短裙。把每个字拆开重组,在心里反复咀嚼反刍,谨慎斟酌。
餐厅离公寓不算近,地铁也要四五站。
她心里乱得一塌糊涂,慢慢走着,几公里走下来根本没感觉,理也理不清楚。
谢怀瑾这种性格……会突然攥她的手,已经算是方寸大乱了吧。
岳小楼紧张地顶着唇,拇指关节擦下淡淡唇印,脑海里努力整理信息。
桥上的风愈加大。
岳小楼冻得牙齿轻颤,哆嗦了下,只有眼眶里是温热热的。确定地想,谢怀瑾厌恶她的话不会伸手拦住她。
就算……就是厌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