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群山连绵,蜿蜒山路上,一行车马匆匆。
阿染趴在车窗边,睁大了眼睛望着崇山峻岭,时而探出脑袋,仔细看路边一株长相奇特的枯树。
舒服倚在马车里的乔相思打了个呵欠,嘟囔道:“有什么好看的,你都看一路了。”
原来,自两人上路,已经走了足有五六日。无论是过河还是爬山,阿染一直贪看沿路风景,一点都不觉腻烦。
听到乔相思牢骚,阿染扭过脑袋,同样认真地看看他,道:“很好看。”
“嘁。”乔相思权当这句话是在夸自己,在心里暗自高兴了一下,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这算什么,天下之大,不知有多少山峰雄奇,瑰丽之景超乎世人想象。过去我曾途经‘剑峰’,那是一座孤峰拔地而起,壁立千仞--哦,就跟一柄剑似的插在地上,非是轻功卓绝者不能上。当然,也可以多花点银子,让人在上面用吊篮将人拉上去。坐那个可好玩了,就是上面风挺大,不能随便张开嘴巴。有个练剑的门派驻在山顶上,他们那边种了一种很特别的茶树,春天新采的嫩茶以山巅清泉冲泡,带着股青锋出鞘般的清冽,虽然不怎么甘甜,却别有一番风味。”
阿染被乔相思描述的景象吸引,放下车帘,坐在他身边。遐想一阵,悠然神往道:“真好。”
“还有更有意思的呢。”乔相思见阿染捧场,更起劲地讲起了自己也不怎么丰富的游历经历,“我还经过一座炎阳山,据说百年前曾喷发过滚滚熔岩,山顶火光至今未熄。爬上去敲个鸡蛋,立时就能变熟。而且山上的石头极轻,遍布孔洞,遇水不沉。对了,还有一眼泉,那才叫神奇,竟然是辣的,喝着麻舌头。但听当时随行的大夫说,喝那种水能美容养颜,青春常驻。”
阿染想到什么,开始偷笑。乔相思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