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似乎被他惊住了,一时没说话。一个女声突然从不远处响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谁不知道你容瑾为人最是风流放荡,平日里尽爱混迹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红粉知己遍地。如今要你娶我皇妹,倒又说自己好起龙阳来了?”
容瑾心中却并无丝毫惧怕,他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散漫地看了那少女一眼:“您这大帽子微臣可不敢戴。微臣忠心耿耿,岂敢欺君?!”
宫装少女冷笑:“那你怎么解释你混迹秦楼楚馆,而不是南风馆?”
容瑾理直气壮:“微臣不过是喜欢听听曲罢了。瞧您这话说的,微臣可是个正人君子,您去问问,我几时在楼里留过宿?正是因为喜好龙阳,我平日里才去找青楼女子听曲。若是去了南风馆,岂不是真成了您口中的风流放荡之徒?倒是您,金枝玉叶之躯,怎能打听那些‘不干不净’地方的事情呢?竟连南风馆都知道!”
少女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气急败坏地瞪他:“你!”
皇帝看了少女一眼,不咸不淡道:“阿瑾说的不错,你是该温婉乖巧些。”
少女悻悻又不甘地坐下来。皇帝将视线转到容瑾身上,语气倒是不算恼怒:“阿瑾也是,净说些荒唐话。你堂堂男儿,岂有不成家的道理。”
容瑾刚想说什么,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从席位上站起来,大步走到容瑾身边跪下,简直是悲愤交加:“臣教出此等不孝子,实在是愧对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连忙让他起身:“友清这是哪里话!不过是阿瑾还小,一时糊涂罢了。”
男子摇摇头,痛心疾首:“臣长期不在京中,内人又素来娇惯他,这孽畜简直是无法无天!平日里荒唐顽劣也就罢了。如今承蒙陛下厚爱,愿意将公主相托,这孽畜竟敢说出这种话来!他这样子,岂能配得起公主!”
皇帝劝了几句,还给容瑾说了几句好话。
容友清却言辞坚定:“微臣这次定会对他严加管教!一定要打折这个孽畜的腿!”
君臣二人相互劝慰吹捧了一番,此是宽厚明君,彼乃国之栋梁,一番对话简直是感天动地。
最后,容友清一把揪住容瑾的耳朵:“混账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
容瑾跟着容友清,回了自己的席位。坐下后,他在脑海中问:【统哥,一上来就这么刺激?】
系统懒洋洋道:【你这不是应对地挺好的吗?】
【全是靠着这幅壳子的本能反应。】容瑾淡定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不过统哥,这幅壳子喜欢男子啊?】
要想理由推脱婚事,容瑾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一条。难不成这幅壳子确实只爱龙阳,以前混迹花楼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