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承霖很惊讶地看着顾如琢:“顾师弟直言。”
“我之前曾听人偶然提起,师祖有一个女儿。但如今却完全不见这位师叔的痕迹,戴师兄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知道。但这事不太好提。”戴承霖也想跟顾如琢修复关系,何况他对顾如琢的人品有信心,于是他轻声解释道,“师祖确实有一个极疼爱的女儿,嫁了师祖当年的得意弟子。是极好,极有气度的一对夫妇。只是,后来出了事。”
毕竟他们出事的那时候,戴承霖已经五岁了。他对这一对常常来他家做客的夫妻,有挺深刻的印象。
“我那时候太小,不记得是什么事。只是隐约知道,是一件很忌讳的事。并且在那之后,师祖与父亲,都辞官了。”
……
年节过了,戴承霖最先告辞,他还打算顺路去拜访一位父亲的故友。魏老夫妇又留了容瑾和顾如琢一段时间,才不舍地送他们离开。
坐在马车上,容瑾怔怔地出神。
魏老夫妇待他极好,他在魏府住的也很自在。但是刚刚他去内室跟魏老夫人告别,屋内只有他们两人。他要走之前,魏老夫人突然问了他一句话。
“你,你父亲,他待你好不好?”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从一个外人嘴里问出来,不仅奇怪,更显失礼。可魏老夫人的眼神却极认真,似乎带着一点渴盼又难以言喻的煎熬。
于是,容瑾神色郑重地回答了她:“好。我父亲待我如珠如玉,爱若珍宝。”
魏老夫人就笑了:“好孩子,去。”
容瑾回想着这一幕,突然挫败地捂住了脸。
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而魏府内,魏无书正脸色铁青:“谁让你问孩子这个的?!”
魏老夫人眼中全是泪:“我只是问问,我怕他过得不好。”
“他过得很好。真的。”魏无书走过去,将老伴搂在怀里,“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容怀松是孩子的亲舅舅,当初就是他把孩子救出来的。怎么会对他不好?想要他过得好,就一丝一毫也不要表露出来,让他一辈子也不要牵扯到那件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