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跟在他身后,出了茶楼:“顾少爷散学还要一阵子。姑娘换一家店坐。”
“先回车上。”
走到车边,容瑾的脚步一顿:“对了,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家绵玉斋?”
朝雨不知道,但是车夫最清楚这些:“是啊姑娘,差不多半个时辰够一个来回。”
容瑾上了马车,车帘落下:“去绵玉斋。”
……
顾如琢正低着头写字,旁边突然有人用纸团砸了他一下。
他停下笔,皱着眉转过头,贺秋生正对他挤眉弄眼,示意他看窗外。
他顺着窗户看过去,然后愣住了。远远的站在树下的那个人,不是姑娘吗?
“啪!”一个戒尺重重地落在贺秋生的桌面上,将贺秋生差点惊得跳起来。他抬起头,就看到本节课的老夫子正冷冷地看着他:“把今日要背的那篇祭文抄三十遍,明日给我!”
今日要背的那篇祭文,字数可不少……
贺秋生欲哭无泪:“是。”
然后老夫子转过身,淡淡地看了装乖的顾如琢一眼,告诫道:“戒骄戒躁。”
顾如琢低声应下后,老夫子就满意地走开了。
贺秋生更加悲愤了!同样是走神,为什么待遇差别这么大?!
散学后,老夫子慢悠悠地收拾好自己的书,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呦,是容家的小丫头啊。”
容瑾走近,恭敬道:“容瑾见过陈老先生。”
容瑾以前天天跟着戴珣安,这白鹿书院不认识他的夫子反倒是少数。
陈老夫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虽然我没教过你,但如今你叫一声夫子也使得。”